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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心骗子(1 / 2)

终于来到外面的冷库,堆成山的虫产品挡住视线。

陈河吁了口气,觉得这是自己干导游以来带队带得最累的一次,简直水深火热,在掉马与不掉之间反复横跳。

心累。

他正在心里琢磨中午让刘宇博做点什么好吃的犒劳自己,突然感觉到自己放在腿侧的手被人抓住了,掌心一热。

“?!”陈河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看清楚抓住自己手的人是谁的时候。

“少、少将?”他想把手抽回来,但莱因哈特却握得更紧,不光如此,他还把陈河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严丝合缝地包裹住。

“少将?”陈河想摸摸莱因哈特的头看他是不是换了芯子。

“别动。”莱因哈特面无表情:“你怕冷,我也怕冷,相互取暖而已。别多想。”

“你觉得有问题吗?”他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副官。

“没有!”副官面色正常,斩钉截铁,“互帮互助、抱团取暖是我们银河军团的优良传统!”

陈河:“……”

我当了十几年军团长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条传统?

“真的?”

他继续看副官,副官一脸诚恳,表现得像是真有这么回事,一点破绽都看不出。

也许莱因哈特接手军团以后重新树立了军容军纪?毕竟他是个礼貌又有教养的好孩子,和我不一样,陈河下了定论。

他收回视线。

副官舒了口气,一扭头露出牙疼的表情。

当然是假的!大灰狼跑过来和小白兔相互取暖,怎么看都不可能没问题啊啊!

副官故意放慢脚步,落后几米,保持在一个能用余光看到少将却又不打扰前面两人的位置。他右手边是神游物外的埃里克,身后是“吃出太阳系”一行人。

虽然语言不通,但同样被陈导和少将之间让人莫名脸红的气氛排除在外,倒也其乐融融。

一路无言。

前方已经能看到冷库的出口,陈河觉得两个大男人这么手拉着手有点奇怪,一直在试图偷偷把手拿出来。

莱因哈特对此十分平静,但他在陈河的爪子要脱离自己掌心的时候道:“别动,我冷。”

“我很冷。”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我很冷”三个字时莱因哈特的声音低落下来,像是在撒娇。

心口被小猫又细又软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陈河动作一顿,又把手塞回去,还特意捏了捏莱因哈特的指头。

是有点冰。

他把手指拢在自己掌心,用温热的体温将它们暖和过来。

莱因哈特脸上的冰霜解冻了些许,在陈河输入冷库密码打开大门的时候,他侧过头,打量陈河轮廓清晰的侧脸。

手指收紧,眼中流露出一丝温度。

莱因哈特知道自己想来是盯准了目标就不会收手的那种人,在战场上如此,生活中亦如此。他曾经一不小心松开手丢掉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所以这一辈子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不会的。

院子里的阳光温暖地照射进冷库,驱散寒意。随着几人走出这间屋子,眼前一亮。

陈河收回手,临收手前他捏了下莱因哈特的腰,被棕褐色宽皮带勾勒出的腰身有着柔韧的弧度,收紧手指时却能感受到薄薄一层衣服下藏着的力量感。

手感一级棒。

“咳!”身后传来一声故意的咳嗽,陈河听出来是宋经理的声音,提醒他所有人都看到自己在对少将动手动脚。

不过陈河没搭理。

看到了就看到了,给人当了一路暖手宝,还不能收点报酬了?莱因哈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莱因哈特少将果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深深地看了陈河一眼,道:“今天就到这里,有其他问题我会再来找各位探讨。多谢。”

说罢他对副官道:“走了!”

副官一溜小跑,跑到少将身边,挥手对身后一群同吃了一路狗粮的难兄难弟道:“回见。”

大部分人同样朝他挥挥手,只有杜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低下头掰手指,像是没听见副官的话。

副官也没在意,他和少将一起走出门。临走前看了眼挥手欢送他们的陈河,总觉得上帝压狗导游的头顶在噗噗噗放烟花。

走到街上,副官好奇地问:“您对上帝压狗导游到底是怎么想的?”

莱因哈特:“他不错……很不错。”

大热天的副官被少将冷冰冰的话激出一身凉意,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总觉得这句表扬背后藏着什么深不可测的想法。

他眨眨眼,放弃深究。

副官:“不过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是怎么回事?都怪埃里克安全官,也不说个清楚,您从小在军队长大,哪有什么……啊!”

他突然一拍脑门,眼睛睁大,露出见了鬼的神情:“我想起来他长得像谁了,他是陈、陈、陈……”

的儿子!

话没说完副官捂住自己的嘴,像是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名字。

他诚恳地对少将道:“真是这样的话少将要不您还是放弃吧,我怕事情暴露以后陈上将的崇拜者堵住银河军团的驻地向您讨说法。”

莱因哈特看他的眼神像是他在说什么绝世大笑话。

“想都别想。”

就算是他本人在这里我也不会放弃的!说到作到!

两人心思各异地向前走,大约走出十几米远,莱因哈特因为一直在回忆和陈河相处时的场景,突然发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点。

他皱起眉头,问副官:“你仔细想想,走在最后面那个寸头、穿着黑色t恤和运动裤、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年轻人一直低着头干什么?”

“您是说……杜小哥?”副官记忆力不错,一瞬间就对应出陈河给他们做过介绍的人。

“我怀疑他有点自闭,”副官信誓旦旦:“刚才在饲养母虫那个房间我就发现了,他一直蹲在地上看母虫打架,嘴里嘟嘟囔囔,手上还比比划划。”

“出来后一路上杜小哥的手就没停过,”副官伸手模仿了一下杜泽的其中几个手势,道:“我听说一部分自闭症患者就是他这种表现,有点,嗯,多动症!”

阳光透过手指缝,在地面上留下晃动的影子,副官比划的那几个动作在莱因哈特看来有点熟悉,像是一只大虫子趴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感觉。

“不对!”莱因哈特猛然站住了脚,副官一时没来得及刹车,差点撞到他的背。

“怎么了?”副官一头雾水。

“回去!”

莱因哈特说走就走,脚步拐了个弯。

他回到虫产品交易基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走,因为少将率先离开了,所以大厅内的气氛比较轻松。

宋思明回到柜台上和林文清一起处理生意,埃里克站在陈河旁边,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试图说服他放弃熬死少将继承两份遗产这种可怕的念头。

杜泽蹲在地上比划着足语。

温故而知新,这是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因此他先从已经学会的开始。

直播间内的一部分水友见状放下手里的奶茶和外卖,跟着杜泽认真学习。

“欢迎来到杜少校的足语小课堂。”他们相互鼓励:“掌握了虫族话我们就能和陈导一样时髦地看母虫掐架了!”

“加油!”

杜泽不管这些弹幕,努力回忆自己已经学会的足语。

笨鸟先飞,这是他一贯的做人准则。

“这是‘你好’。”杜泽认真地摆出第一个手势。

“这是‘爸爸爱你’。”第二个。

“爸爸错了。”

“来吃早饭。”

“多吃点长得壮。”

“再不听话就吃了你!”

……

之前学会的足语大部分和吃相关,不过今天的倒不是。

“这是……嗯……”把手掰成两只母虫打架时六对虫足狂舞的样子,杜泽犹豫了一下。

他自己琢磨了半天试图拆分每个动作从词根、词性来解释这一串足语,不过没什么成果。

“一定是我太笨了,理解力差。”

杜泽说着走过去拍拍陈河的肩膀。

陈河正在和埃里克嘴硬:“你不用劝我!我是不可能放弃的!陈上将的遗产不要了也就算了,莱因哈特少将辛辛苦苦积累下的财产必须归我,其他免谈!”

“你不能这样,”埃里克道:“太自信不好,万一少将已经有喜欢的人,准备和她结婚了呢?”

“他敢!”陈河一拍桌子,差点脱口而出:“除了我他还能喜欢谁?”

还好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差点暴露了内心,于是迅速改口道:“有我在莱因哈特这辈子都别想结婚!说到做到!”

“……”

埃里克不想和陈河闹得太僵,打着能劝就劝,劝不了以后徐徐图之的念头。见气氛僵持,他转移话题道:“杜先生在干什么?他站在你身后半天了?”

陈河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