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用眼神询问李戎：我可以骂他吗？

李戎：尽管骂。

安己上前一步，几乎要怼到虞正阮面前。

“你干什么？”后者立刻警惕的后撤一大步。

安己：“你妈也是omega，你敢这么对她说话吗？”

虞正阮：“……”

安己：“还是说虞处长回家就会骂自己母亲感性软弱，是一只只会凭借本能行事的生物？”

虞正阮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我母亲和你才不一样！”

“是啊，”安己不怒反笑，“要是她和我一样，怎么会生出一块儿你这种没良心的叉烧？”

“你——！”虞正阮是真的被气到了，眉毛都抽成了毛毛虫，吓得周围几个小警员大气也不敢出。

完了完了，处长要和他们干起来了！

就在小警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时，虞正阮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声音冷硬道：“带他们进去，调查资料全都给他们！”

“是！”小警员脚后跟一碰，立刻站直了身体。

虞正阮顶着一张阎王脸离开，小警员带着他们去会议室大气也不敢喘。安己则是考虑案情，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以至于他听到李戎的道歉时，满脸惊讶的抬起了头。

“对不起，”以为他刚才没听到，李戎又说了一遍，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实那种人还是少数，也有很多正常的alpha。”

安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李戎竟然在为刚才虞正阮的歧视道歉？

这是什么宝藏男孩儿啊，歧视他的是虞正阮，李戎又没错，根本没必要帮忙道歉。

omega的笑容爽朗又明艳，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李戎脸唰一下就红了，小声道：“怎么了？”

“我没事，那种程度而已，”安己摇头，“而且你犯不着替他道歉，真要道歉也是他自己来。”

这话不是客气，他是真的没放在心上。他已经见过太多歧视omega的人，这种alpha沙文主义者更是多如牛毛。

早些年他被别人这么说还会委屈，还会磕磕绊绊的解释，omega不是他们想的那种人。

但是经历越多他越明白，偏见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与其抱着微乎其微的念头改变对方，不如直接用事实证明。

安己摸了摸李戎头发，仿佛奖励懂事小朋友一般：“你可真是个好人。”

“……”

“我才不是好人，”李戎皱眉，难得闹起了脾气，“我一点也不好。”

安己又把李戎头发理顺，笑眯眯道：“怕什么，又不是给你发好人卡。”

不是好人卡……

李戎动作一滞，脸不争气的又红了。

在前方带路的警员：“……”

我他妈大晚上陪你们加班就算了，我还得吃你们的至尊皇家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