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打仗是一门艺术。

在这当中，兵力的多寡固然重要，但从来都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双方的统帅的布局、将领的发挥、军队的士气等等各个方面都十分重要。

可很不巧的是，在这些方面文聘几乎都被曹老板给碾压了。

文聘纵然算不得当世名将，但也绝对是一名良将。

然而很显然，单从统帅的角度上来讲，纵观汉末三国，能和曹老板相提并论的人都没有多少。

文聘，自然是不在此列的。

而如果从将的角度上来说，如今的曹操虽然没捞到典韦、许褚什么的，但好歹也有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李典、乐进这六员良将可用，这一点相较于文聘毋庸置疑又占据了上风。

至于双方的士气......

一方是久攻不利，最终只能无奈撤退的败军，一方是击退了来犯之敌，乘胜追击的胜利之师，哪一方士气高昂，更是不言而喻。

虽然文聘身边还有刘表留下的蒯良给他出谋划策，但是问题来了，蒯良能爆了戏志才吗？

因此，综合了这么多因素之后，文聘和蒯良的这个组合，毫无疑问的被压制了。

尽管文聘麾下的七万荆州军损失并不大，但是他们却只能固守析县，就仿佛占据兵力优势的是曹操一般。

析县北。

汉军大营。

曹操听完下属汇报的各方面的情报，看着面前的地图，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志才，这仗打得，怎么感觉对面的统帅跟换个了人似的？”

虽然做出了反攻荆州的大胆决定，但是说实话，曹操从一开始就做好了稳扎稳打的准备，并没指望着一下子就能取得多么大的进展。

可谁知道等他一路追击来到析县，正式和对方在析县展开交战之后，曹操却突然发现，对面貌似有点太弱了！

是因为撤军影响了士气吗？

那也不至于影响这么大吧！

对于曹操的疑惑，坐在一旁的戏志才也是开口解释道：“主公，据我所知，之前在轘辕关，与我军作战的主力一直都是孙坚孙文台，可是如今联军已经全面撤退，那孙文台身为长沙太守，当然没有理由会留下来帮刘表守南阳，所以，主公现在所面对的敌人，统帅可能真的已经换人了。”

听到戏志才这么说，曹操的第一反应是失望。

孙坚回长沙了？

那孙坚老婆的事情怎么办？

他还指望着等击败了孙坚之后想办法把人弄到手带回去孝敬吕布的呢！

当然，失望归失望，仗还是要打的。

看着面前的地图，曹操道：“照志才这么说，现在守析县的不是孙坚，那就是文聘喽？不过这文仲业号称荆州名将，如今看来却不过尔尔，与孙文台简直是相差甚远。”

“多半是了。”戏志才点了点头，分析道：“这文仲业乃是刘景升之心腹，恐怕也只有他，才能让刘景升放心交予这么多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