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逐渐多起来，许多门童将车辆团团围住。原晓和关云长身处中心，她吞了口口水，“我已经报警了，911很快就来。”

周围人嗤笑，警笛声响起，这些人也毫不惊慌。

一辆警车停在前面，警察朝着原晓大步走来，“警察。”

证件放在面前，原晓松了口气正准备开口。

“轰”一声，两个警察突然动作将关云长死死摁在了车上。两个人卡着关云长双手反锁人，原晓瞪大眼睛：“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受害人是自己和关云长，反而是那个挑衅的门童在一旁看戏了？

原晓只觉得可笑，冲上前去扒拉两个警察。原晓被一把推开，被压住的关云长见状眼睛一红，将两个警察一下掀开，重重打了两拳。

“先生，你这样是袭警。希望你可以停下。”两个警察同时掏出枪来对准原晓和关云长。

原晓只觉得不可理喻，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完全不明白原因。

“你们是疯了吗？还是要我联系中国大使馆？”她疾言厉色，完全不退让。

一旁的门童义愤填膺冲上来，“表子！你还敢说这些，钱呢？”

当着警察都能这样侮辱他人，原晓气得七窍生烟，拿出手机对准门童，“一切我都拍下来了，你对我们的种族歧视我会发布在网络上。另外，你们没资格压榨我们强迫要钱。”

哪怕是小费也可以不给，不存在不给小费犯法。况且一切的费用，他们早就给了。

“女士先生，你们刚刚在酒吧消费没有给钱，恐怕要跟我们回去一下。”警察说明情况。

“不可能，我们已经结账了。恐怕他们早的是小费吧。”原晓抱着膀子冷冷瞥着旁边的门童。

“呸！”

其中一个门童冲了出来，他身材略显矮小，黄皮肤说明了他的血统。

“你们是中国人，在外面不要丢国人的脸。没有钱是吗？我可以把钱给了，但你要向我的同伴道歉。”他指着挑衅的门童，那才是他口中的“同伴”。

原晓只觉得可笑，“钱我们已经给了。”

“先生，刚刚他们喝完酒就突然说不要了，然后两个人一齐下来。我们找过了，桌上并没有压钱。”华人门童说得清楚。

原晓扭过头去，不看这些人。

“钱已经给过，不然咱们调监控。”关云长护在原晓身前。

“不可能！我们不会偷拿钱，分明就是你没给。”华人门童猜出关云长和原晓的意思，脸涨红。

原晓上下打量着华人门童，估摸着这也是个勤工俭学的留学生。

“看看，说不定呢。”原晓勾唇，莞尔一笑。

监控室里调到晚上，正好看见原晓、关云长离开前后。

视频中两个人说完“不要”后，清晰可见原晓拿出美元压在了酒杯下。

“暂停！”原晓激动叫着，指着屏幕上，“我们给了。”

钱为何会不翼而飞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华人门童惊讶看着屏幕，又转头看着原晓，怔了片刻后讪讪道：“对不起。”

“抱歉，先生女士。”警察挑眉，和同伴离去。

酒吧中内部人员偷拿钱财则是内部事情，一堆门童鞠躬道歉：“非常抱歉，二位。我们将给二位提供终身会员制度，以后二位的消费都会五折。”

“不用了。”

原晓身心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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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手机显示已经接近十点。

人群逐渐散去，她无奈看着关云长，“浪费了整整一个小时。”

“还玩吗？”

关云长眼神温柔，伸出手抚摸着原晓的头顶，“不要因为别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我知道，我只是……有点累。算了，回去吧。”原晓转身打开车门上车。

关云长，不，应该说是纪溯洐坐在驾驶位上。

没有了外人，原晓也不再伪装。

只见车辆行驶的方向并非是回去，原晓瞳孔放大，“方向不对，你这是去哪儿？”

男人如同狐狸一般眼睛眯了起来，带着几分坏笑，并不作语。

只见车停在公寓下，纪溯洐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当然是回我家。”他笑得诱惑又带几分可爱，如同勾引人的狐狸。

原晓心如擂鼓，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口却暴露了一切，“你你你这样不好。”

该死！怎么支支吾吾的。

原晓气得低下头。

“那，晓晓宝贝，你现在能去哪儿？”纪溯洐弯下腰，在原晓耳旁说着。

接近十点，原晓绝不敢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从纪溯洐的公寓走回自己家。

“你！”原晓一脚踩在他鞋上，泄愤地走在前面。

纪溯洐笑眯眯的，并不生气，走在前面带路。

……

再次睁眼，太阳透过白色纱帘。

原晓收拾好同关云长一起去了学校，出乎意料，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

旭日初升，校园里已到处都是学生。道路旁是大片的郁金香花田，行人匆匆，要么是忙着去教学楼，要么是前去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