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它也有喜欢这种情绪了？

果然是经历了跟随多位执法者大人，它也慢慢的开始有了像执法者大人一样人类的情绪？

虽然只是一点。

也不知是好是坏……

……

萧骁收回看向白梅的视线。

眼前已经没有了龙影。

……

“嘶嘶~萧骁大人。”

白蛇微凉的蛇尾在萧骁的脸上贴了一下，“你在发什么呆啊？”

萧骁刚才跟阿煜的对话没有被他们以外的第三个人或者第三只妖怪听到。

“执法者大人，你是对自己的执法者身份产生什么疑惑了吗？”

白狐懒懒的斜眼看向萧骁。

随即嘴里抱怨道，“人类就是麻烦，”

“寿命这么短，还总喜欢想那么多。”

“没办法。”

萧骁有些失笑，可不是？

他揉了揉白狐的脑袋，“人类的心思是很复杂的。”

“哦。”

白狐翻了一个白眼，“我觉得你们人类有一个词很适合形容你们自己。”

“什么词？”

萧骁举起手，对重新缠在他手腕上竖起身子的白蛇笑笑。

阿白又在他的手上打蝴蝶结了。

……

“庸人自扰。”

白狐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

它偶然会觉得，人类还是挺聪明的。

至少在自我认知上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看，这个词造的多好。

它真的觉得这个词太适合人类了。

……

萧骁一愣。

随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

庸人自扰？

白狐的尾巴甩了甩，眼尾上挑，“怎么了，我错了吗？”

“不。”

萧骁止了笑，“你没有错。”

“阿九，没想到你对人类的知识了解的还蛮多的。”

“庸人自扰都知道。”

“那是。”

白狐抬了抬下巴，“人类的知识算什么？”

“只要我有心，什么都会知道的。”

“嗯，阿九真厉害。”

萧骁夸道。

“咳咳~”

白狐双眼眯起，“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就不用特意拿出来了。”

“嘶嘶~”

白蛇不高心收紧了尾巴。

萧骁只觉得手腕上一股力道传来。

他笑了笑，“阿白也很聪明的。”

“我们人类还有一句话，叫智近乎妖。”

“就是一个人太聪明，不像是人类，反倒是像妖怪了。”

“在我们人类看来，妖怪是很聪明的。”

......

“哼哼。”

白狐颇为满意的哼唧了几声，“算你们人类明白事理。”

“虽然要是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都不知道的话，你们人类也太笨了。”

......

白蛇眼波流转，瞪了白狐一眼。

萧骁大人这话明明是对它的，这只臭狐狸这么积极的应和作什么？

哼！

白蛇扭过头。

自作多情。

笨狐狸有什么聪明的？

不过是有些机灵罢了。

不登大雅之堂。

还这么粗俗......

白蛇在心里数落着白狐的种种不是。

心情慢慢变好了。

......

白狐狐疑的看了白蛇一眼。

这只蠢蛇在想什么，怎么突然就傻笑起来了？

果然是条蠢蛇。

想了一会仍旧不明所以后，白狐貌似同情的瞥了一眼白蛇。

也懒得继续思考了。

它一个聪明绝顶的妖怪是不会理解笨蛋妖怪在想什么的。

......

见两只妖怪安静下来了，萧骁起身。

他转头，“梅女，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