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风水师(丁当丁先生)_第二章 张师兄(1 / 1)_我不是风水师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二章 张师兄(1 / 1)

信是师兄寄的,字体秀丽但很简短,大体的意思就是有事需要找我详谈,然后甩了个时间地点。

我和师兄已经很多年不见了,但据说,这家伙在老张头还没升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客户群,风水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毕竟咱这地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更不缺的就是有钱又信风水的人,这家伙专看阳宅,想必日子过得不会太差。

地点定在了本市的一个西餐厅,时间在后天。

不过说真的,这么久不见你要说心里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家伙也算是我在这行上面的半个引路人,话说要不是当年这家伙骗我去他家,说不定这辈子我都没机会学这玩意儿,也不至于混的这么惨,你说我去见这家伙是带把刀上去就捅丫的几刀还是带瓶硫酸照着丫脸上就泼?

当然以上纯属玩笑,我还是不至于那么阴暗,再说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接下来这几天我没啥事就在网上冲浪,这家伙留给我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了,这几天有事儿没事儿我就在空间相册里翻,试图找寻一些蛛丝马迹,但很显然是没有效果的,毕竟那个年代还没有普及智能手机。

终于等到了约定要见面的日子,我特地从箱底下翻出了一件有些陈旧的西装,话说现在的西餐厅不都要求着装板正嘛,一个个穿得跟卖保险似的往那一杵开始优雅的用餐,嗯,这确实是师兄喜欢的调调。

换好了西装我便提着一个小挎包出了门,这家伙要找我指定没啥好事儿,先备点吃饭的家伙,免得到时候匆忙。

这也是晚年老张头很少出门的原因,毕竟干这行的,用老话来说就是得罪鬼神太多,没有准备是不会出门的,听老张头讲述他曾经的一些经历,我觉得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出门前我特意对着镜子照了照,穿着西装挎着个包儿,好么,更像某个特定职业了……

出了门之后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说明地点后司机狐疑地打量了我几眼,大概是觉得那种餐厅不是我这种人能消费的地方。

我见他这幅模样显然是有违待客之道,当即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钱包往中控台一拍,牛b哄哄的说道:“开车就行了。”

司机一见这钱包鼓得跟块板砖似的,当下露出一副顾客就是玉帝的模样,殷勤道:“请您系好安全带,准备出发了老板!”

我把安全带系上,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说实话我现在是越来越理解为什么老张头当年不爱出门了。就说我吧,自从学了这劳什子风水之后,从高中时期不知道如何走漏了风声,周围的人开始对我避而远之,私底下也常常以“小神棍”、“算命的”称呼我,当然这些都不是太重要的,主要是严重影响了我的对外交往,导致我几乎没什么朋友,而且那会好像也不是特别需要朋友。到大学之后就逐渐的开始承接一些迁坟看地的活,从此更加没空进行对外社交,在后来的一些事情当中,让我认识到,好像这种孤家寡人的行事风格才是最适合我们这行的。

后来在我大二那年,老张头与世长辞,光荣的从这凡俗退休,驾鹤西去了。

要说一点儿都不悲伤吧,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也是磕过头的师父,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让我好不容易酝酿的一点儿情绪都烟消云散了,这个以后再说,这里不过多赘述。

思绪不断延伸的同时,汽车已经逐渐驶进城区,周围的人开始多了起来,建筑也从一开始的小破楼变成了钢筋水泥铸就的高楼大厦,目的地是快到了。

司机在一条不是很繁华但极富格调的小路上停下来,路边的贵妇和白领样式的行人走来走去。

我大手一挥,一把抓起我那鼓鼓囊囊的钱包,司机满眼小星星的望着我,谁料我伸手捅进裤兜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十块钱递给司机,道:“抹个零!”然后趁着司机还没反应过来打开门就往外跑,那司机楞了半晌才骂道:“你**(某直系亲属)的打个车还抹零!还**(某直系亲属)抹九块!你是真**(同上)的缺德!”

我回头对着司机比划了一个国际手势然后潇洒离去,周围人都向我投来鄙夷的目光,我知道,他们这是嫉妒一个全世界最为潇洒的男人……

走进西餐厅,里面放着不知名的外国调调,烘托着气氛,俊男靓女们客客气气的用餐,仿佛在进行一项艺术活动。

我大步踏入,一个穿着工装的服务员,哦不对,应该叫威特儿(waiter),朝我点了点头,微笑道:“先生,客人已经在等您了……”

我很明显的楞了一下,心说他怎么知道我跟谁约好的?

但人家显然不给我思考的机会,直接带着我就往前走,我只能在后边跟着,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包间儿。

据说啊,因为这个文化差异,西方正经的餐厅是不会提供包间儿的,因为以前这些所谓的西方贵族觉得包间儿这玩意儿有点像牢房的意思,不过本土化之后也就入乡随俗了,这就跟你去吃牛排问服务员要筷子是一样的道理,像电视里那种被服务员羞辱和嘲笑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在现实生活中的,现实生活中人家甚至还会贴心的询问您是否需要一次性手套,以便用餐不便的时候抓起来猛啃……

想象一下一个个穿着白衬衫打着小领结的成功人士,每人戴着个一次性手套抓着一块牛排跟我们这些小屁民蹲路边啃鸭脖似的我就一阵恶寒......

到包间门口之后,服务员再次报以微笑,然后走开了。我粗一打量,整个包间儿设计的相当有格调,反正我也欣赏不来这些,总之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在这吃饭都得是个什么什么爵之类的,不然都对不起这顿饭。

但是很出乎我意料的是,整个包间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身穿唐装的小屁孩抱着一杯奶茶坐在那贪婪的闻着,见到我进来也丝毫不怵,眼皮子抬起来扫了我一眼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见这小屁孩也乐呵了,心说师兄出门见面还带个小孩,这不是考我吗?

于是我也凑过去逗他,说道:“小孩,我师兄是从哪儿给你搞出来的?”

那小孩可能跟我不熟,也不搭理我,我见这小子不说话,也只能自言自语道:“我师兄以前可从来不干这种阴宅的活,没想到还是破戒了哈!”

“我是犀牛湾来的。”那小子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

我一捏下巴,问道:“犀牛湾不是二十年前就改成房地产了吗?”

“哦!”说到一半我突然恍然大悟,说道:“你是那时候被挖出来的对吧?”

还没等他回答,一个身穿米白色职业装的女人推门而入,脸上画着淡淡的妆容,头发盘得很漂亮,但是显得有些过于成熟,我看着那个有些熟悉但更多是陌生的脸,轻声问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