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时间是在他的身侧。
“万花筒写轮眼不是无敌、无限制的,它也会因为过度的使用而导致力量减退,乃至永久的丧失瞳力..........”
“那时候的我不懂得节制,任务中过度的依赖万花筒写轮眼所带来的征服快感导致了视力已经出现了一定的下滑。”
“但是,我同样也找到了可以无限制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将至亲的万花筒写轮眼移植到自己的眼眶里。”
“宇智波斑的事迹你应该不陌生吧?他也正是移植了弟弟泉奈的眼睛,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富岳的才能真的是太烂了,瞳力也在常年的使用中减退,我不确定移植了那个老东西的眼睛,能否顺利地获得永恒的力量,所以我才将最终的目标放在了你的身上,佐助。”
说话间,置身于巨人体内的鼬看向了不远处的佐助。
这可能是在被转移到故地之后,他第一次看向对方。
不过于之眼里所呈现出的不是深情,而是恨铁不成钢的狰狞,配上其残留血痕的扭曲面孔,整个人就宛若一头吃人野兽!!
如此画面呈现,令佐助脑海中堪堪浮现出封存记忆瞬间破碎。
这才不是他记忆里强大、温柔的哥哥!!
“真是无法理解,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愚蠢弟弟?”
果然,那人脱口的话语瞬间就将之推下了万丈深渊。
“别人都早就已经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为什么你到现在还只是写轮眼的程度?”
“你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你真的有将父亲、母亲的死状记在心里吗?”
“真的是,让人失望的家伙!”
“本期待能够在你的身上种出果实,”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直接将富岳的眼睛给用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无用的废物!!”
鼬肆意宣泄着自己最阴暗的情绪,
狰狞的表情与最狠毒的言辞在二者之间划开了一道无法通行的沟壑。
而佐助也在诸如讯息灌输恍惚跪倒在了冰层上。
这被解开的血淋淋过往与秘辛,令之根本不知该如何接受,如何去释怀!
见状,置身于须佐能乎之中的宇智波鼬亦没有继续言语下去,而是在深深看了一眼那陷入不可言语境况下的弟弟后,便将注意力都落回了对手的身上。
且此间,他的脸上都没有闪烁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动容与愧疚。
这样就好,
划清界限,
请原谅我,佐治。
“可惜,你没有这样的至亲,”
“你的眼睛又能够看到多远的地方呢?”
他嘲讽着对手,似要激起对方全部的愤怒。
“哦?”
“原来事情的真是原因是这样的。”
“我可真是嫉妒,”
“那么,我也就更加无法容得下他了。”
荒神情漠然的评价道,
对此前的苦情戏码,其也确确实实地当作了一场戏剧看待。
语落的瞬间,数道冰棱凭空缔结并狠狠地穿刺进了佐助的肩骨、小腿等非致命的部位。
处于失神恍惚状体的他自然不可能做出规避的动作,顿时,其痛苦的嘶吼声在这座冰、火共舞的湖面上传递。
他的声音有些怪异,
并不像是单纯的因为痛苦才爆发出来的嘶吼,更像是因为在伤口的催化下,将积攒于心中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
那悲恸的声音令立于一旁见证的止水都不禁表露出了不忍的模样,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动作,因为其十分明确自己的身份,在取缔原本准备与荒同行的泉时,就认定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单纯的见证者。
而且,佐助此间的悲痛,不过是整个家族幸存者们的一个缩影而已!!
此刻掀起的同情,只会是对这片土地上逝者的无声讽刺!!
“啊嘞,”
“莫不是我的瞳力也消耗过度了吧,准头有点偏离了。”
“但是这一次,我会精准地瞄准他的要害。”
“你要怎么办呢?”
荒自然没有将佐助的痛苦放在心上,更是神情轻松地朝着对立面的那人要挟着。
毕竟,这一点点痛苦完全比不上族人们在那个夜晚中的绝望经历!!
敌人来自族内,
是被百年不出的天才,
是被长辈、晚辈视为骄傲、视为目标的族长之子!!
可在面临选择的那一刻,
无论是具备忍者身份的族人,还是妇女,老人,幼子,都在其为了保存弟弟的意愿下成为牺牲品。
那些族人的绝望,谁又能够共情?
只是单单一个佐助的痛苦,
不够,
不够!
完全不够!!
他要用整个木叶的毁灭,作为曾经事件的了结!
你的选择,即为,我今天的毁灭!!
“轰轰轰!”
宇智波鼬瞬间用自己的行动推翻了此前言论,如山岳般魁梧厚重的三阶须佐能乎在湖面上重装推进着,被解放的黑炎如同从地狱涌上的罪恶炎炎,灼烧所有与之为敌的事物。
却唯独再次绕过了毫无抵抗能力的佐助!
而就在那巨人抵近荒跟前的那一刻,
滂湃的查克拉能量若飞流三千尺的瀑布,带着汹涌大势从其体内宣泄而出,一道道腓骨亦迅速于之身前构造、缔结。
此间,零零碎碎的物质从其所立之地的虚空飘零而下,
似雪,
但表现出来的颜色却显得有些怪异,似被暗红色的颜料所侵染。
不止如此,
此前,大体呈现出雪色的须佐能乎,现在被那瘆人眼球的血色侵蚀得愈发鲜明。
导致整体形象,从此前的孑然独立,转为成了现在的煞气环绕。
这样的改变,理由只有一个,
他的左瞳愈发强大,
他身上所背负的血债亦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