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走的恰到好处，可谓是心计狠毒。

这点戚染和江庭深也想到了，戚染慢悠悠的嚼着嘴里的饭菜，脑海一下就浮现了一个人，她道：“学院跟我仇恨深的只有林安，但他绝对没这么聪明。”

从前几次的事情上面看，林安最多耍些无赖的小聪明，这次每步都扣的很紧，他那脑瓜子做不出来。

江庭深也是这么想的，他仔细回想了在县学发生事情，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个人，暗道：“会不会是第一天被淋水的唐宪。”

虽然县学还有一些其余世家派来的子弟，但那些子弟这么久没闹事，再加上前段时间圣上惩罚了京城的某个官员，很多人都不敢出手。

只不过为什么把万清玉给牵连进来，万清玉除了父亲是商户外，往上数，他家也有朝廷官员，虽然位置不高，但也是很多学子羡慕的事情。

这个事情学院很多人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林安刚知道戚染和他们走的近时，心里很是嫉妒。

唐宪敢很正常，毕竟他家族想动逸太傅，可林安怎么敢的？

万清宝圆溜溜的眼睛鼓溜溜的转，终于想起唐宪是谁，他天真道：“他会不会知道那件事是我哥干的了？”

三人心神一凝，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而且唐宪家在朝廷的官位比万清玉家的高，不管知不知道，对方都不怕万清玉。

知道水桶的事情，只是增加了仇恨值而已。

戚染放在腿上的手指点了点，道：“先吃饭吧，不然要凉了，其余的等一会再说。”

四人摸了下饭碗，确实很凉了，于是边吃边思考起来。

快吃完的时候，有人故意从他们旁边路过，故意道：“唉，小小年纪，就这么有钱。”

“别这么说，你要是当童养媳，你也能有这么多钱。”

“我呸，我们读书，就是为了能以学识而立于污秽的世间，怎么能败于脏污的金钱之下。”

“还是黄兄说的好，明年你一定能考过秀才，到时候就可以为朝廷出力，清理这些脏东西。”

戚染眼神一冷，从空间移了一个石子在手上，手腕一使力，小石头破气而出，毫无声响的打在一人的腿上。

被人称赞的黄学子，表情一变，咚的一声单腿跪在地上，江庭深见后收回要扔出去的筷子，看了眼对面低头把最后几口饭扒进嘴里的人。

戚染吃完后，对江庭深笑了笑，像只吃饱了的小狐狸，特别调皮又可爱。

万清玉收回望过去的目光，偷笑道：“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万清宝捂着嘴巴，哼哧哼哧的嘲笑，让那些人说话难听，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哼哼。

那边，其余人见黄兄突然跪下，连忙想把人扶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下跪，太丢脸了。

黄学子也觉得丢脸，但他腿部使不上力，只好让人把他拖走，早点离开这丢脸之地，完全没察觉是有人用石子打了他腿部的麻筋，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离开。

食堂刚刚还在讨论戚染事情的人，现在改谈下跪之人的事情。

戚染几人吃完，都往院长的院子而去，这个事情讨论的人太多，戚染也难得一个一个解释，既然对方要闹这个事情，那她就闹大一点，到时候看对方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