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元当见杨炎红润唇线起伏，牙齿一闪一闪，吐气如兰，眼眸宛如机关枪，喷射出一个个字弹，光芒四射，目眩神迷，双膝软绵绵几乎拜倒在她的神光之下。

杨炎脸红红，情悦悦，嬉笑的脸现出薄怒的目光制止他的莽撞，清丽心跳的声音如长江之水柔柔糯糯绵绵不绝。

“切，秀恩爱，死的快。”“饿了么，来，干了这碗狗粮。”“滚，别捋我头发”

大家的表情精彩纷呈。青春气息席卷语文老师，眸光微微湿润，烫印着多情的心，一波接着一波，那的安息？

两人自小形影不离，互为一体，大有百年好合之气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独立，情景分合，进退裕如，凌凌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语文课就这般沦为他俩的个人秀，两人回到中间第三排的座位上。桌子是米白色，上面墨水简约勾勒杨炎的卡通表情包，吐舌头，捋头发，鬼脸唬人，45度悲伤落泪，嬉笑怒骂，皆成趣味，灵活若动画，观之不尽。书图书馆似的码了一列，课外上占了大半，漫画速成法，水彩的妙用，解剖学，史书，意林，心神学赫然在目，墨笔淋漓，龙飞凤舞，夺人眼目。

张心元顺手翻开，一目十行，浏览着。

“元，你没事吧？”杨炎关切的凝神着他。

他点点了头，“嗯”，有着惊讶，“我又能听你的秒音。”目不转睛，“复制粘贴衣服，心火大叔，触碰光柱，洞察，耳聋，又复。一件件古怪的事情接踵而至，我有点迷。莫非我就是传说中的万中无一，心神觉醒者？”

“喂喂喂喂喂，”一连串又是羡慕又是佩服，又是调侃，“天下的逼都给你小子装完了，还得陇望蜀，妄想成为万中无一的觉醒者。张心元，千秋大梦，也该醒一醒。”

有附和声音，“建校以来只出了一个觉醒者，李逸仙，醉仙之名，一时成为我校的骄傲。”

杨炎兴趣不大，淡然接口“天才少女，13岁入高中，自小嗜好酒，觉醒了醉心，据说整日儿迷迷瞪瞪，有啥乐趣。”

有人佯装呵斥，“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一旦心神觉醒，踏入心神境界，那可两世为人，国之瑰宝，珍而重之，集万千宠爱资源于一身，前途之光芒，堪比日月之光辉，照耀万世。”

有人故作神秘，“这次领头的就是李逸仙，跟我们一样大嘿。”

“真的，真的。”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那外面那个健身骚男是谁？”张心元侧了侧头，小声嘀咕，似乎他的耳朵就贴在他的嘴唇上，吞入了他的话。

“周卫，李逸仙的导师，列行公事。”

“开始了。”

大家伙呼啦，蹦出教室，拥入护栏，望向光柱。

班级从高年级，一个班一个班陆续而来，排成一字长龙，一个个走进光柱。光芒闪耀个亿万次，止熄，光灭，人出，算一份。有心者记了一下时间，多者60秒，少者2秒，完事大吉。一个一个又一个，重复成厌烦。大家各归各座，安之若素。

觉醒队列足足排了三天，一无所获。命运轮到了张心元班。张心元彻夜研读心神学，神力倦怠，眉眼不知所踪，手里抱住厚书，书上夹着黑色签字笔，又迟到了，跟着队列的屁股后面。

“嗨，好巧呀！”声音关切俯身几乎黏着张心元，倒数第二的不是杨炎是谁，揉搓他的耳朵，让他清醒清醒。

“魔鬼身材，摇曳生姿。”流哈喇子的同学对着张心元挤眉弄眼，目光指了指杨炎，不坏好意的逃了。

杨炎手掌落空下指，鄙视手势，“出息。呸，元，你的眼光里的哈喇子不用太明显，我的拳拳，蠢蠢欲动”玉手成拳，轻轻撞击他的太阳穴，轻柔舒适。

队列鱼贯而入，过安检似的。

“美，真美。”

杨炎手肘刺了张心元，抢过他手中的书，就着空白处沙沙转动签字笔。

他揉了揉瞌睡的眼，又闭目养神，仿佛把美关在心坎里，喃喃念叨“美，摇曳生姿。浮凸身段，眉眼细小皆成画，脸带倪红，醉意殷殷，身子摇曳成风，酒香弥漫成云，俊逸若仙。人人自醉，酒不醉，别有万种风情在酒中。

书磕着他的手掌，张心元半开着眼，侧头瞧了右上手的醉女，又瞧了瞧书页醉女的像，像似乎轻轻摇曳，醉眼之中摇手致意。他的意识清醒了一半，侧头瞧了醉女，致意的手，仿佛也醉了，柔若无骨。人像合一，不分彼此。

他心慌乱，闭上眼睛，敷衍出一个美子。

“姐姐，你真美，帮我签个名”杨炎侧到她的眼前，递上了笔。

醉女自是李逸仙，醉意迷离，摇了摇小脑袋，往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拔开其中一个白瓷韵绿瓶子，纯香若有若无直往人鼻孔里钻，凑到杨炎的鼻子边，“喝酒，喝，一小口，酒之一物，最妙，滋味成仙。”见她摇了摇头，自顾自小小切了一口，长久的回个了气，方法回了个神，眸光发亮，“妙·”以酒作墨以手代笔，淋漓而下，李逸仙摇曳而出，酒气盎然。又挑出一个红色瓷瓶“塑身成仙酒，这酒，飞龙髓，虎魄魂，兼之雷系心，醉花，熬制不知几时，有随心所欲成完美身材之奥秘，送你了。美人儿。”

骗人，还未说出口，张心元轻轻接过，“多谢，再造之恩。”

“嘻嘻嘻，”李逸仙醉请。

杨炎怀着傲娇满足的神情踏入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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