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实话又怎么样，这形象至少在吴娟那里是过关的，何碧雅顺着刘以安的目光看到自己脚上。

“怎么不穿袜子，不冷吗？”

何碧雅把脚缩了缩，这突如其来的温暖问候。

让她心里一阵酥麻，以前刘以安从来不会这么细节。

“习惯了，不冷。”

“你以前不是这种习惯。”刘以安站了起来，慢慢的靠近何碧雅，她什么习惯，他会不知道吗？

刘以安一只手撑着何碧雅身后的沙发，整个人身体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把何碧雅半包在里面，一种压迫感朝着何碧雅袭来，她缩了缩，支支吾吾起来。

“习惯是会改的，我有时候秋天也会穿凉鞋。”

何碧雅的语速很快，她一下子低下了头，刘以安一伸手，拉住她的小腿把脚脱了出来。

手轻轻一拍，一阵凉意直窜何碧雅心间。

“这不是好习惯，要改！”

刘以安托起何碧雅，何碧雅一惊，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你干什么？”

呼吸间，她都觉得自己的语速快了很多。

她试图跳下来，两只脚却已经悬空，整个人没有一个发力点，一双手握成拳头挡在眼前，半推半就的看着刘以安。

“穿袜子。”

她仰视着这刘以安。

一张脸毫无波澜，仿佛阻挡了世间所有的欲望，干净的令人窒息。

心弦被撩拨起来，她羞的一下红了脸，放下手，撑在床上，看着刘以安给自己找袜子的身影，何碧雅陷入一阵沉思。

这些年她也相亲过，却从未动心。

动心在她这里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就像一颗石头你丢进水里，很快就会沉入水底，泛起的涟漪只是一时的勉强。

裴小花让卓凡在天大给她物色人相亲，卓凡找的都是些年纪大的，有一天裴小花突然对何碧说，要不你试试弟弟吧，弟弟可爱点，不像那些老大叔总是端着。

在月行工作的时候，何碧雅也尝试和那些弟弟聊天，当她带着相亲的心态去撩这些弟弟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有一种愧意，不知是对谁的愧疚。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何碧雅喃喃自语起来，想起那天在巷子里，她逗烈长枫的情景，那是真的想要逗逗他，他再有坏心思又怎么样，迟早要被自己给吓退。

“做不到什么？”

刘以安翻出一双袜子，正要给何碧雅套上，何碧雅缩了缩脚，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这样的温暖她要不要接受，这样的温暖又能持续多久？

“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何碧雅连忙解释着，刘以安把袜子丢在床上，“我不动你，你自己穿总行吧？”

不该是这样，他一碰她，她整个人就开始害怕，他们相识多年，这些事情应该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孩子都有了，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谢谢你。”何碧雅轻声说着，她知道刘以安是在为自己好，可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被再次拖入深渊，害怕房间里满是婴儿的啼哭声，害怕看到亲人分崩离析的那一幕。

“你会跳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