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死死的按着电梯，卓凡想了想，他现在和裴小花的关系还不够明朗，如果这么说出来到时候追不到自己多丢人。

“说不好！”

卓凡想给自己找不着，许诺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一打开电梯，忽然觉得身后少了什么，转而看看卓凡，“我的画筒呢？”

卓凡脑袋一拍，“哎呀，忘在房间里了，明天来拿？”

许诺点点头，半晌他又补了一句，“一早就来，这画对我很重要。”

卓凡有裴小花的联系方式，他只要发消息说一声，裴小花就能把画给他带回去，

“许诺，你追过女孩子吗？”

卓凡愣愣的看着许诺一眼，他眼底一收，心思一沉，看了一眼带着黑框眼镜的卓凡，这个卓凡是学校里计算机专业里出类拔萃的学生，每次学校颁奖他总能遇见他。

许诺长长的嗯了一声，正琢磨着。

“一看你这个样子就没追过，支支吾吾的，我就不同了！”卓凡昂着头炫耀着，许诺在学校里很少交际，但是卓凡的事情，他在食堂吃饭时，也听隔壁桌的人聊过，你听说了吗？那个卓凡追靳小薇追了好久都没追到，看靳小微对他爱答不理的，他还经常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这要是我早就没热情了。

“舔狗！”许诺吞吞吐吐的说出这两个字时，卓凡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眼色。

“见一个爱一个。”

许诺毫不犹豫的总结了起来，那张干净无暇的脸上，带着一丝丝凉意，说起这要的话来也毫不逊色，换做别人说就像是在吵架。

可许诺说着这番话事却像是老教授在教导学生，“你这样三心二意不好！”

“你是不是要拿画，要拿明天就和我一起送早餐！”卓凡抿了抿唇，为了不那么早败露，他要找个人给他打掩护，免得失败了，自己连个地洞都没得钻。

许诺抬着眼，骨里永远透着一丝傲慢，剑眉之下的那双眸子显得越发的光亮，“你到底喜欢哪个？”

“都喜欢！”卓凡有些不耐烦的走出了电梯。

“”花心。”许诺跟在他身后，拿自行车的时候，他指着自己的轮胎一把拉住卓凡，“怎么回事？我给你的时候还好好的！”

卓凡脸一红，憋着一口气，“刚才骑车，扎到钉子了。”

他怎么会告诉许诺，刚才骑着的时候，裴小花一下没坐稳从后座上甩了下来，自己赶忙放下自行车，却扶裴小花，也没注意地上有玻璃渣，一下子让车放了气。

衬着路程，许诺检查着，“不是钉子！”

“你撒谎！”

许诺死死的盯着卓凡，卓凡这才乖乖解释，“刚才发生了点小意外，不是钉子是玻璃渣，这车胎是我搞坏的，我赔你。”

卓凡推着许诺的车就往前走，“现在很晚了，我明天修好给你。”

许诺点点头，他今天丢了三样东西，画筒，自行车还有一一

宾馆里，何碧雅身体里的灵魂看着天花板，夜漫长而静谧，遁入黑暗的那一刻，她听到有人在说，孩子没保住！

失去知觉的下身，仿佛遭受着重锤。

对不起，对不起，何碧雅跪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双婴儿的小手指着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