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才不是。同你有什么交情，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随口一问。”

尚战点了点头。没说话。心中想着，下次我便带着崔氏来找你。可是一想，若是说出来，下次不能带崔氏来，可怎么办。不是叫常睿空欢喜了不成。可想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至少说明，自己真拿他当自家兄弟的。才可以分享。刚张口，常芜却是说话了。

“我在那边，城墙根的大树下埋了酒。状元红。下次你若来，赶上个好时候。可以一起喝。”

“那为什么不现在喝。”尚战连身子都侧了过来，看着常芜。

“刚酿的，还没成酒呢怎么喝？再说味道也不对呀。”

“切，我看你是，不舍得给我喝吧。你还会酿酒呢？这不多是女儿家做的吗？”

“能不能不同我哥哥一般出此歧视之语。女儿家做的怎么了？你不喝酒呀？”

“好，好，好。激动什么。喝。我喝好了吧。等你去京城，我请你喝酒。”

“我又去不了京城。”常芜失落的说着。

“为什么去不了？我可听说你们常府在京中是有宅子的。”

“是有，但没回去过。那你可有时间等我了。”常芜笑道。

“状元红是好酒，定有个好由头才好喝。说定了，我在京城等你。”尚战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回宫后定要让眼前的常睿来京伴读。让他也看看自己的天地。让他也吃惊羡慕一番。

尚战走的那日，一直张望着。并未等来常睿来送他。可是已经定了归期，连接应的人都过来这边迎着他。原本等着同常睿告别，就推迟了一回。说自己不适。现下只得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可是也没有常睿的身影。心中想，反正也是要在京中见得，最终想定了，便也骑着马走了。

一路上虽是赶路，又十分新奇。却是没想，可回到京中，待在那四方城墙之内，便是又开始想了。没两天便去请了恩旨。虽是被臭骂了一顿，却是允许了的。

圣旨以最快的速度，下发了下来。传旨的公公受不住这份劳累，这一路上吐了一路，可仍是被放置在马车里，日夜兼程的到了。到了南边境大帐中时，都虚乏的很，半天说不出话。

“常将军，治军有方，御下极严。边境由常将军驻守，朕心甚慰。素闻常卿二子天资聪颖，特旨宣入宫中作为皇子伴读。以体恤常爱卿待子之劳。以兹嘉奖。”

常文华跪在地上，听到这突然而至的圣旨，思绪纷乱。半天未接。

常衡却是皱着眉头，扭头看向常文华。

“常将军？将军？”公公一遍遍催促。

常文华才反应过来，起身接旨。

“老奴还受皇子所托，捎来一封给常二公子的信。”说完从袖子中拿出来一封信。

常文华接过信。手刚伸进自己袖口，那公公急忙说道：“不必，不必。皇子已经给了赏。常将军您，只管让二公子，早早启程便好。”公公说完，便走了。出去时还一个劲的咳嗽。

跪在一旁的常衡才起身，忍不住叫道：“爹。”

常文华看了一眼身旁的常衡，看着手中的信和圣旨，把圣旨递给常衡。翻了一下信，才看到信上面写着：常睿亲启。即刻就拆开了那封信。

常衡把帐中诸人都遣了出去，又把圣旨放在大帐桌子上。才走回到常文华身边问道：“爹。陛下是觉得爹兵权加大，要质子吗？可陛下怎么会说我们常家有二公子呢？我们可是连常家的家谱，都未上呢。况也没有二公子呀。”

“质子不质子先不提。主要我们拿什么人交。”常文华一手拿着信，用力一攥就成一团，聚在手掌中。另一个手，攥成拳头，在桌子上狠狠锤了一下。反手就把团皱了的信，一把塞在常衡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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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同乘一骑，马受惊萧承言再试探骑射

临走约定，状元红。事后多年仍期盼。一饮二饮，饮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