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凡并没有在意柳妙音眼中的嘲讽之意，而是回答了自己之前问她的问题：“你没杀过人。”

“你说的对，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

“可你师尊知道，即使我和她只见过一次，她依然知道。”

“这就是你师尊要你跟着我的原因。”

柳妙音怔怔的看着齐凡，她不理解齐凡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杀过人难道不正常吗？

齐凡并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陷入茫然的柳妙音。

半晌之后，柳妙音问道：“我师尊为什么要我跟着你？为什么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呢？”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良久之后柳妙音茫然问道：“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齐凡沉默了一瞬之后，淡然的说道。

接着又看着西河区的方向说道：“若是你想不通，不如一个人出去走走，回到西河区，多看看，多走走，或许你会明白。”

“不是要杀人，而是不得不杀....”随即齐凡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座位之上。

只留下了一句传音在柳妙音的耳边：“你..被保护的...太好了。”

柳妙音听着耳边的话语，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出神着，‘我被保护的...太好了？’

转头看着周围的客人，不由的茫然了起来。

...

酒楼不远处的大街之上，齐凡回首望着三楼，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幅景象。

闲云书斋内，齐凡唯一停留的一晚，天琴仙子突兀的找到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齐凡错愕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教会她杀人。”

齐凡先是一愣，随即才懂得这个‘她’是谁，不由得诧异问道：“为何？师姐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说呢？在这个世界，你可以不杀人，但不能不会杀人，不敢杀人！这种道理还需要我说吗？”

“有时候不杀人比杀人好，但有的时候，直接点会更好！”

齐凡看着一脸意味深长的天琴仙子，不由的沉默了起来，对她的话无法反驳，这的确是事实。

“先前让你所说的承诺，不必当真，当然若是你愿意的话，我也会走的轻松点....”

齐凡深深的打量着这位可以说一句传奇的天琴仙子，这才知道，看中他的原因根本不是之前所说的种种。

只是看中了他埋藏在心底的杀意而已，只是想让他教会柳妙音真正的生存之道。

只是瞬间齐凡便想明白了这短短时间内突兀发生的一切，对于那件灵器拿的心安理得了起来。

本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交易而已，只是交易的内容，不同寻常。

....

东河区大街上，这些画面一一从齐凡的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