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下雨，怕是挡不住你！”

传音的两人陡然发觉有些异样，不由的抬头看去。

却是正好见到幻尊若有深意的看着这个方向。

或者说是看着他们两个...

齐凡和袁鹏顿时讪讪一笑，不敢再传音了。

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意思，‘她不会是听到了我们的传音吧？’

‘谁知道呢，不过一个合体尊者，应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偷听吧？’

正在这时，大长老站了出来。

面对众人环视一周，宏声说道：“五脉首座已定，然大道前路未尽。”

“尔等需勤修苦练，不可懈怠。”

“万法未来，皆是由尔等铸就。”

“....”

大长老温和的说了几句鼓励人心的话后，便是话音一转。

问出了一个问题，“何为道？”

顿时所有人都沉思了起来，想着该如何回答。

可大长老也并没有要众人回答的意思。

直接就说了起来，甚至于话音之中还带着一丝灵力。

将众人的心神牵引了过去。

“何为道？”

“闻道易，悟道难。得道易，证道难。”

“悟道不足以得道，得道不足以证道，证道不足以穷道。”

“证道以穷之，于是乎学在矣，于是乎性命在矣。”

“...”

一番玄之又玄的论道之语，让得在五行峰上的所有门人尽皆沉浸于其中。

有人凝眉不已，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哭笑不得，有人悔意上心头。

齐凡亦是陷入了悟道之中。

而大长老却依然神色如常，继续在开口讲着：“何为道？”

“道本无道，后生万道，万道衍万法。”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

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终于停了下来。

齐凡的耳边也环绕着最后两句话，“五行为基，化为五脉，成我万法。”

“群经皆为我注脚，万法皆为我所用，如是方为达道。”

渐渐的有些明悟了起来，之前刚压下去不久的突破之感再次升起。

但依然被齐凡压了下去。

只是其他人却并未如此，一时间五行峰上突破之人数不胜数。

一道又一道气机在天际之中传荡开来，连绵不绝。

甚至有天资卓越之人直接从练气境界跨入了筑基，离结丹不过一步之遥。

也有直接元婴化元神，暗渡心劫之人。

每一个突破者周身都有大长老的灵力护持，不会被他人所惊扰到。

而齐凡从悟道之中醒转过来，却是只觉得天地之间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

就连虚空似乎也在他的眼中揭开了面纱。

手指微动，已然能够带起一丝虚空涟漪，这是即将破入洞虚征兆。

天际之中的大长老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时可迈入洞虚，不错。

而他这番讲道，却是定下首座之后的例行之事而已。

不然只是一个首座，哪里能吸引得诸脉门人皆是齐聚于此？

一副趋之若鹜的模样？

还不就是为了这百年一次，由大长老亲自讲道之事？

这时大长老转身对着主峰的方向一拜，“请掌教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