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莺莺，你听我说......”

“说鸡毛啊，你个老耗子，跟小鬼子求过经吧，还尼玛挺会玩，老当益壮呗！”

听筒里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钱副院长的脑袋嗡嗡直响，心知这是得罪人了。

“你......你是谁？别乱来啊，这可是首都，到处都是警察......”

“守你大爷呀，赶紧打电话报警，不报你是孙子！”

电话里的声音很嚣张，夹杂着自己那小心肝的哭泣声，钱副院长怂了。

“大......大哥，有事好商量，你要钱是嘛，我这就给你送来......”

“哎，这才乖嘛，先别着急送，竖起耳朵听着！

爷昨儿喝多了，早起嘘嘘，忽听得老汉晨练，爷尿意顿无，翻过墙头一看，哈哈哈哈！

原来是你这个老耗子闹妖，爷恰好刚入手一台海鸥，于是，就咔咔了一阵。

老灯，你是要黑白的呢，还是带色的呢？

对了，莺莺说他喜欢带色的，你这年纪，怀旧，应该喜欢黑白的......”

“大哥，大爷，不，爷爷，只要你别......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吧，二选一，看你回哪个窝，选好了呢，胶卷给你，选不好，哈哈哈哈！嘟嘟......”

电话挂断了，钱副院长慢慢放下电话，脑子飞快旋转，回忆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许久，放弃了，实在想不起来，得罪的人太多了，个个都像整他的人。

二选一，咋选？

选老婆，必须选老婆，赶紧回家，把这事捂住，这要是让老岳父知道就傻了，自己这副院长也别当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吓了钱副院长一跳，慌忙拿起一本杂志放到腿上，这才喊道：“请进！”

门推开，进来一个埋了咕汰的小男孩，看见钱副院长，跳了一下，鼻涕甩了老长。

“吸溜！”

小男孩成功把鼻涕归位，然后叫道：“我去，耗子成精了？你......你姓钱？”

“嗯！”

钱副院长刚想发火，看见男孩手里有一个报纸包，忍着怒气哼了一声。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说你得先给我100块钱，那个，我不要大票，花不出去！”

钱副院长的心怦怦直跳，拉开包，很沮丧，钱不少，都tm是大票。

“小朋友，我也没零钱啊！”

“那我等你，你去楼下小卖部买瓶汽水，就能给你找开了！”

小孩挺拧，把个副院长难住了，自己还湿着，咋出去啊？

“要不，我给你200吧，你自己想办法去！”

“草，真有钱啊，那行吧，拿钱！”

钱副院长松了口气，赶紧拿出两张大票拍到桌子上，小孩挺鬼，举到眼前看了半天，然后筋筋鼻子。

“啥味啊？”

“哎呀，拿钱快走！”

“给你，老东西，你尿炕了吧！”

小孩把报纸包放到桌子上，骂了一句，腾腾腾跑了。

“关门呀！”

钱副院长喊了一声，一个护士正好路过，听见喊声，探头看了一眼，笑笑，把门带上了。

“谢谢！”

钱副院长喊了一声，一把扯过报纸包，打开，立马呆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