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明白了，你们在这赚钱邮回老家，养活弟弟妹妹，你们靠自己的双手赚钱，这不丢人呀！

可如果你利用大家的同情心，下跪乞讨扮可怜，那么，我看不起你，你知道嘛，这叫道德绑架！”

“大哥，对不起，我现在就还你钱！”

李伟猫腰，也上床底下抠，铁军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不用了，是我鲁莽了，你们做的对，不扮可怜，恶人会欺负你们。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政府已经提出了，‘以用促管，以洞养洞’，这里马上会有人治理，变得规范。

你坐下，告诉哥，你们这小屋有多大？”

“5平米，最便宜的了，里面有15平米的，3块钱一天，洗澡免费，我们一周只能洗一次，5毛钱。”

听到铁军的语气放缓，李伟擦了把头上冒出的汗，小声回答道。

小屋除了床，就是一条自己搭的小长桌，有个通风的小窗，但无法采光，只能靠头顶的小灯泡照明。

脚下有蚰蜒爬过去，钻进床底，墙围子一层斑驳的霉点，铁军甚至感觉脚底都凉嗖嗖的，很不舒服。

“这里面都住的什么人呀？”

“服务员、卖菜的、卖报纸的、搞音乐的、也有在附近上班的，都图便宜呗！”

“吱呀！”

门推开，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姐伸进脑袋，看见铁军，愣了一下。

“啊呀，有客人呀，小伟，婶今天包饺子了，不知道你这有客人，一人吃几个吧！”

“大姐，我吃过饭了，一会就走！”

铁军赶紧解释，大姐笑笑，探进半个身子，把一个大碗放到长条桌上。

“婶子，谢谢你，一会我把碗给您送过去！”

李伟站起身回了一句，大姐笑着缩回身子，拉上了门。

“你俩吃，哥真吃过了！”

铁军把碗往里推了推，两人谁也没动，一起看铁军。

“哦，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呀，这里一共33户，我们全认识，问我俩就对了，呵呵！”

这是实话，小哥俩住了这么久，除了几个恶人，和谁都处的挺好，比如送饺子的大姐，他俩有啥好吃的也会送过去。

“有个带面具，背吉他的......”

“他叫阿川，来的时间不长，唱歌可好听了，他刚回来，春生跟他关系好，让他带你过去。”

“别，不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铁军拦住两人，王春生的脸上有点担忧，看着铁军的眼神也有变化。

“大哥，你跟阿川是敌是友？”

王春生开口了，也把铁军逗笑了。

“呵呵，他是我未来的妹夫，你说是敌是友啊？”

“哦，那就好，他刚来那天，就让西北狼给打了，看我这，拉架拉的！”

王春生低下头，铁军看到他的后脖子上一条红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