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不吝啬再夸几句！”

铁军也笑了，气氛缓和了许多，米小蝶嘟起嘴，发嗲道：“很冷的，不请我与君促膝吗？”

“只促膝可以！”

“嘻嘻，只促膝！”

米小蝶跳到床上，掀起被子，两条腿伸了过来。

铁军回手，把枕边的衣服扯过来，扔到米小蝶腿上，盯住她的眼睛。

“明天又该黑眼圈了？”

“真贴心，没事，白天我睡够了。铁老大，我管你叫猪，你为什么不还击？”

“猪又聪明又听话，还能舍命陪人过年，是好样的，你是在夸我，为什么要还击？”

“嘻嘻，还真是，不过，你这么想，会纵容我叫的更坦然的！”

“要不呢，你不还是会叫。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叛逆，不能堵，得疏导！”

“你真讨厌，说说就没正型了，信不信我掐你？”

米小蝶冰凉的小手伸进来，铁军赶紧往回缩腿。

“信，信，你们女生是不是天生就俩本领，不是掐就是挠啊？”

“还会哭鼻子打小报告呢！

你这人真怪，表面硬邦邦，心却软绵绵，说着不着调的话，做着暖心窝的事，典型的双面人！”

“谁不是双面人呢？

当官的、大明星、大老板，表面上风光无限，背地里指不定咋抹眼泪呢！

这就是生活，穷也好，富也罢，都有另一面，再苦也得咬牙扛着！

《增广贤文》中言：慈不带兵、义不养财、善不为官、情不立事、仁不从政。

对照一下，真可悲，我狗屁都干不了，估计我呀，活不到五十，就呜呼哀哉喽！”

前世见多了折戟沉沙，铁军颇有感慨，不禁老态呈现，也颇多无奈。

“呵呵呵呵，你还知道啊，铁军，人得有自知之明，为别人，累死自己，值当吗？”

“那倒不会，我没那么傻，还差一年毕业了，怎么样，回来还是漂着？”

“你说呢？”

“我说？”

“对呀，你不是跟刘大哥说，你的心愿就是振兴东北工业嘛！”

“嗨，但凡有心愿的，十个有九个半完成不了，剩下半个，也是子承父业完成的。”

“我填补那半个行吗？”

“你？当然行！”

“那还不邀请我？”

“别闹，你知道你这个博士分量有多重吗？”

“我只关心我在你心里分量有多重？”

“听真话？”

“嗯！”

“千斤不换！”

“那还犹豫什么？”

“我不能那么做，你是国家的，我的舞台太小，会影响......”

“你拒绝了？”

米小蝶的腿往后缩了缩，铁军叹口气，点点头。

“你真是猪！”

米小蝶掀起被子下了床，衣服甩到床上，眼圈泛红，自尊心受到强烈打击。

“小蝶，我希望你能理解！”

“邀请我！”

米小蝶没回头，不合季节的真丝睡衣透着股寒气。

“好好学，我相信，你会站在金字塔尖！”

“猪！”

米小蝶咬咬牙，冲到长凳前，钻进毛毯中，铁军默默穿好衣服下床，抱起被子。

毛毯下的身躯在抖动，铁军把被子盖上，带上门，村子里的公鸡在打鸣，大黄狗也开始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