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自顾自地来到了沈清歌院子，让下人们上了茶，自己就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沉着脸等待着。谁知沈清歌已经被无遥先行一步带回了风月楼。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天都已经黑了。然后了一眼眼前陌生的环境，猛地一下惊坐了起来。

“你不必担心，这是我的房间。”无遥不急不缓的拉开帘子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小瓷碗上轻飘飘的冒着热气，“你入了凤凰秘境，伤了精力和眼睛。先把药喝了。”

沈清歌晴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无遥走到自己的跟前，舀起一勺汤药吹了一下放到自己的嘴巴，她竟有些发愣的往后缩了一下，“无遥……还是慕瑾？”

“你到底是谁。”沈清歌义正言辞的问道，“凤凰秘境里的，都是真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交错的记忆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到底……”

沈清歌双手紧紧的攥住了床单，“我到底是沈家三小姐沈清歌——还是城北聂氏……”

“聂青菏。”

听到聂青菏这个名字，无遥举着汤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脸上染上了一抹阴霾，那层层的迷雾，让原本就让人捉摸不透的他显得更加神秘。

“先把药喝了，我都告诉你。”

无遥恢复了从一而终的笑容，“不然药该凉了。”

喝完了我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吗？沈清歌心想，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不解。而她总是隐隐的认为，这些疑惑和不解——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系统？

【恭喜用户，还能从凤凰秘境里活着回来】

……沈清歌一边在无遥的监督下喝着药，一边在心里和系统侃大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凰秘境所展现的是闯入者心里最深处的恐惧】

“所以——”沈清歌喃喃道，“那些都是我所亲身经历过的……”

“不错。”无遥见沈清歌把汤药通通都喝了下去，起身收起了碗和勺子，淡然的眼神中有一丝心疼，“那都是你所经历的过去。”

“准确的说，聂青菏即是你。”

“小瑾？”沈清歌慌忙地侧过身子穿上了鞋子，“你是慕瑾？”

无遥点了点头，转过身去，“这个世界上本没有无遥这个人。我一直都是慕瑾。”

经历那些的，到底是原来的沈清歌，还是——现在的她？

【原本的身体更换了灵魂之后是不会再有前世的记忆的】

“这么说——那是我的前世？”沈清歌鼻尖涌上一股酸楚，但她仍然保持着一脸的淡定。说自己内心没有一丁点的触动是假的，她做杀手，独来独往惯了，内心反倒更加渴望这种和伙伴并肩作战的感觉。

哪怕到了最后是一场团灭。

“那——”沈清歌正想开口。

“叫我小瑾吧。”慕瑾一眼就看穿了沈清歌的想法，还没等她问出来，慕瑾就主动的答了上去。

沈清歌轻轻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好。”

“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