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你不走吗？”

“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

第二天早上，哈利有两节魔咒课，而赫奇帕奇的课表是两节魔药课。

下了课，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罗恩一起赶去吃饭，而是从礼堂这里顺路去了地下。

“斯内普教授，中午好。”

“你有什么事？”

斯内普没有拖堂，他抵达的时候教室里的小动物们都已经安然逃离了。

哈利从口袋里拿出昨天从妹妹那里讨的药，放到了斯内普面前。

看到哈利的瞬间，斯内普低八度的气压瞬间回升了一个点。

“药？”

“我的魔药学水平不高，是凯瑟琳昨天熬夜制作的。”

“是吗？”

“对了，今天晚上有空吗？”

哈利看了一眼斯内普的若有所思，硬着头皮对他说，

“我和凯瑟琳课后有些问题要问。”

哈利是想先约好斯内普，再约凯瑟琳，至少让两人在课后见上一面。

斯内普怎么样，他不在乎。可凯瑟琳是他亲妹妹。

这些日子，凯瑟琳每天是怎么过来的他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你现在问吧，晚上我没有时间。”

斯内普第一时间拿起了凯瑟琳制作的魔药，他打开盖子仔细辨认了一下，又把瓶盖盖紧。

他原本稍稍舒展的眉头又紧紧了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想问问题的恐怕只有你，波特先生？”

哈利看着斯内普把药重新放在桌面上，一点使用的意思都没有，又听见他这样拆穿了他的小心思忽而有些恼羞成怒，

“我没有任何想问的问题，我只是…我只是才发现您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才…

我只是想感谢您。”

“你是我的学生，波特先生。”

斯内普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闪过些许惊讶，但他在哈利面前依旧不动声色。

“昨天如果不是你，换做另外一个学生我也会这么做。

对此，你可以不用太在意。”

“可有人在意！”

哈利自知失言，对斯内普说话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受够了，就你这个态度，怪不得她不愿意过来见你。”

单肩背着书包的哈利扯了扯背带转身就走。

斯内普目送哈利刚走了两步，又停步肉眼可见的谈了口气后，又颇不情愿的匆匆回来找他，

“我刚才大概理解错你的意思了，你每天晚上在霍格沃滋……我是说，您要教整整七个年级，每天有不少作业需要批改。”

“我知道您消息灵通，可能从别的渠道得到了霍格沃滋面临严峻危险的消息。”

“但如果我告诉你，你所想要防范的从学期一开始早就已经有人盯着了呢？”

哈利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对斯内普说这些，他有些无措。

但他觉得与其看凯瑟琳每天盯着活点地图看斯内普的名字，犹豫他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巡夜，缺少睡眠会影响身体。

他的身体有旧伤，本就不好，还习惯性常常熬夜，总是透支他未来的健康。

结果斯内普只是熬个夜，凯瑟琳自己却在用时间分身填补监视金妮的时间漏洞。

时间分身的代价是什么，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与其每天“听”那么多，真还不如把一切都说开了。

“凯瑟琳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的寿命做你晚上做的事情，同时她还非常努力学习以保证明年能从霍格沃滋毕业。”

“能劝劝她吗？”

“再这样透支下去，我不确定她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