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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回(上)(1 / 2)

天马行歌 信风舞雁 1958 字 2020-05-20

至此为止,秦基业的少年该出场的都出场了,且都死力向前,杀拿叛贼,不过,却单单缺了一个人,那便是杨去尘。

原来“和煦公主”与去尘先期抵达江边小画舫,与敢斗和淘乐、宝卷和万安、封驭和采菱一样。丑公主见去尘迟迟不愿碰自家,相反,总是凭烂张望一边的大画舫,当然认定他心里仍放不下解愁,便灵机一动,吩咐从者道:

“开船,往东,起码离父皇龙船一千步以上!”

去尘不肯离大画舫而去,不想错失建功立业和解救解愁的良机,便道:

“切莫独自离去:若是遇见江匪,公主身为金枝玉叶也无济于事了!”

丑公主不听,愈加下令道:“解绳!起锚!发船!”

垂手待命的船工自然不敢怠慢,便跑散去照着做。

去尘见如此,央求丑公主道:“去管去,只是断断别隔得太远!”

丑公主笑着将身子贴将上来:“亲亲的小丈夫放心。就去一千来步,免得辜负你对奴家的一片好心。”

去尘厌恶透了,推她道:“众目睽睽之下,勾勾搭搭模样太难看了!”

丑公主见他真动怒,暂时不敢开罪,免得吃不了好果子,便在半步外呆着,过了一会儿才说:

“如此良辰美景,郎君切莫辜负了。”

此时,小画舫已荡悠悠往东而去,丑公主便又年糕似贴着去尘说:

“你啊,小傻子哟。莫再念解愁了,人家正在我父皇怀里乐不思蜀哩。瞧,天凉风大,奴家有些冷了,郎君何不与我去下头洞房,得谐鱼水之乐?”

去尘无动于衷,张望渐渐远去的大画舫,愈加思念担心解愁,越发盼望尽快举事。“和煦公主”见他如此,心头顿时又心生一计,便蓦地将手按住肚皮:

“不好,奴家骤然腹痛了呢!”

去尘猜到她在使诈,便付之一笑,不屑用温言软语宽慰她。

“你便用你的暖手捂热我的肚子又有何妨嘛!”

“俺的手冷得很。”

丑公主不信,抓过他的手,便嚷道:“明明热如火嘛!”

“不然,”去尘抽回手来,“冷哩!”

丑公主索性装到底,啜泣道:“这下愈加痛了哩!”

去尘看了她“痛”得皱缩的丑脸,随口说:“怎么会。”

“照日子算,多半是来身上的了?!”

这下奏效了,——去尘心下寻思道:“丑公主真来身上的,俺不就又躲过一劫了?不不,永远躲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官军便举事了,此女再也不能仗势欺人,硬逼着俺要了她的身子了,如此,俺就对得住解愁了!好好,天意甚好!”

回过神来,见丑公主几乎倒地,后头的青衣都惊呼着上来,便蹲下抱住丑公主道:

“既如此,我携你去洞房。”

小画舫停下当儿,丑公主恰好在榻上睡下,扯住去尘的手去她肚皮上搁着,呜咽道:

“仍疼哩,但经郎君的暖手挨着便好受多了。”

去尘万般无奈,对自家道:“也罢,就按着不动,也算对得起解愁了。”

便忍住厌恶,听任她摆弄。哪想到丑公主得寸进尺,呜咽道:

“怪了,郎君的手刚按着那会儿是好些了,可目下又疼了,且愈加疼了哩!”

去尘便要抽手而出:“不按就不疼了!”

丑公主哪肯舍了他的手去,又央求道:“好郎君,你索性上下左右摩挲我肚皮吧!”

去尘瓮声翁气道:“腹痛是真是假?!”

丑公主赌咒发誓,伴以眼泪:“真的哩!若是其中有诈,奴活不到明日去!”

去尘寻思道:“看模样是真的。疼痛毕竟难耐得很,尤其对小娘子来说。何况这人的丑不是自家要的,是贼王强加的;且贼王谋反是贼王的罪孽,与她无涉,就像杨国忠有罪孽,与俺无关一个道理。”

如此一想,心便软了,于是略微摩挲几下:“闭眼睡了,一睡便不疼了。”

丑公主真闭眼了,喝醉似红着脸,但一声声道:

“好多了,真好多了!就这样下去,奴家就不痛了哩!”

“睡吧睡吧。”

“哎呀,郎君的手可真有魔性:既暖又软,与奴家的身子不分伯仲哩!”

去尘懒得搭理她,手在摹挲公主的肚皮,眼在张望江边的龙船,心下着急道:

“为何还不举事?!再这么延搁下去,解愁可要遭那贼王的毒手了啊!”

恰在此时,丑公主腾然而起,将去尘扑在榻上,且亲嘴子且扯衣裳,嘴里叫道:

“好郎君,奴的肚子经你的暖手一摩挲,疼倒是不见了,可转疼为痒了,而痒这东西比疼更可恶一百倍,非得郎君好好搔痒一番哩。不再肚疼了!”

“公主干吗?!”

“求郎君我的好丈夫一不作二不休,速速要了奴娇滴滴的身子,——不是远远赛过郎君一念想着解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