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是智与障的我要如何求生(咸鱼炖鸽)_抢救回来后(1 / 2)_异能是智与障的我要如何求生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抢救回来后(1 / 2)

待津岛修治勉强被森鸥外从鬼门关拉回来,三日时间已过。

毕竟是能在横滨黑暗面维持一小片中立地段的存在,他从来不是什么真正好心的医生,自然也没有所谓的救死扶伤精神。竭力救治一位疯狂作死的陌生少年这种事,森鸥外有着自己的理由。

当天的事情本质过于混乱,无数巧合堆砌在一起,即便是他,也很难一眼看穿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实。

首先是突兀发生的爆炸,本以为那之后会有不少伤者涌入诊所的森鸥外,最终仅仅接收到了一名病患。说明这场由某种异能力造成的灾难,伤亡跟它的浩大声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颇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那个偷他药瞎吃的小鬼更像是故意捣乱,不过介于敢在附近混乱地带开设的诊所唯独他一家,少年的目的尚且存疑,也有可能真是喝大了,自己糊里糊涂摸了过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突然消失不见的爱丽丝。

爱丽丝毕竟是他亲自设定的人型异能,性格虽说骄纵,面对真正严肃的场合行事实则很有分寸。

如今森鸥外身处的地段紧靠贫民窟,附近流窜的人员多是混迹在灰黑两色之间的人们,放任一个样貌姣好的年幼女孩独自出门,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他并不想暴露爱丽丝是自己的异能一事,女孩便日常乖巧的生活在诊所内,鲜少有主动出门的时间。

发觉爱丽丝失踪后,森鸥外确实有了瞬间的慌乱,不禁自我怀疑起来。是否自己最近过于沉浸在筹备混入港黑的计划中,冷落了自家小祖宗,导致她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

完全没把彻底陷入休克的津岛修治当回事。

直到他慌忙在诊所四周搜索一圈,没找到任何女孩出现过的痕迹,这才想着回头调取隐藏在诊所各处的监控录像,却讶异发现爱丽丝自始至终就没能离开房间半步。

就在她尝试着制止卷发少年偷药吃的行为后,自屋内凭空消失了。

森鸥外尝试着重塑异能,成功把生闷气的爱丽丝召唤出。

金发幼女气鼓鼓地攥紧拳头,疯狂以正常女孩的最大力道捶打着他,高声发脾气道:“林太郎是笨蛋!大笨蛋!!”却罕见的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常年戴有温和地下医生面具的男人神色诡谲,嘴角不自然地扬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气息。

爱丽丝毕竟是他的异能,正常情况下若是消失,自己会有所感知。然而在她消失的那段时间,森鸥外正聚精会神忙着做手术,精神紧绷的情况下,他不应该察觉不到爱丽丝的消散才对。

然而事实确实发生了。

森鸥外猛然意识到,眼前奄奄一息,即将命归西天的少年,很可能是世间罕有的反异能者。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仅仅靠最简单不过的皮肤接触,便能让身为异能生命体的爱丽丝消失不见。

这个少年,或许就是填补他计划最为关键的一枚齿轮。

之后便是一阵折腾。

直到圆月不知何时悄悄爬上枝头,敌对的非法组织开始新的一轮火拼,苟且求生的流浪儿瑟瑟发抖缩在人迹罕至的角落之时,夜色将发生在这座城市中的一切污秽掩盖。森鸥外才将洗完胃,勉强吊住一口气的津岛修治安置在一旁病床上。

替少年做急救的期间,爱丽丝确实在自己接触对方的时候消失。剩下的问题,只有为什么她在第一次被消除的时候,专注于手术的自己没有半点感应。

原因很快明了。

森鸥外最先察觉到的异常,是那根自伤患胸腔取出的钢筋。

材质跟正常建筑所用标准完全不符,直径也比常见款大不少,内部若是掏空,可以挤出不小的空间。

将附着在表面的鲜血洗净后,隐约能看见正中央不自然的焊接口,森鸥外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接近了真相。而且方才的剧烈爆炸所在位于贫民窟深处,那里的房子多半是土坯建筑,不应出现这类东西。附近也没有正在动工的建筑工地,最近的一处,也未曾使用类似材料。

这很可能是某些走私团伙,过于独特的运货器具。

他将这根钢筋从中间截断,一枚不足指甲盖大,被固定在内部的奇特宝石掉出。

宝石泛着不自然的黑紫色光亮,一圈一圈的诡秘螺旋纹浮于表面,仅仅是注视,就令他感到一阵轻微的不适。爱丽丝的反应更为明显,她嫌弃地跑到一边,似是十分厌恶这枚用途不明的诡异石头。

在石子落入手中的瞬间,森鸥外察觉到,自己跟异能直接的联系减弱了几分。倘若这时爱丽丝被无效化之类的能力触碰,消散的同时,自己确实无法感知到这种变故。

除了地下医生,他毕竟在隐秘的兼职情报贩子,森鸥外表情逐渐严肃,将横滨所有暗势力的信息在脑海中飞速过了一遍。很快锁定一个规模不大,主要研究反异能兵器的神秘组织。

在背后扶持的靠山尚且不明,只能确定并非本国势力。该组织在横滨表面上很是安分,没搞出过火拼一类的大动静,只是埋头苦苦研究某些针对异能力者的武器。

如若成功,对异能者而言确实是不小的威胁。

森鸥外再三确认过,运输这枚石子钢筋内部的追踪装置早已失效,大概率是在爆炸中被损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空药瓶,将其放入瓶中,随意丢到堆积满废弃药品单的杂物箱里。

那个拥有无效化异能力的少年,会前来此处大概率是巧合。

——

津岛修治早在胃管插入口腔没多深的时候,就被难受到选择挂机开溜。

即便如此,作呕的反胃感也成功印刻在他的脑海中,身体牢牢记住了这种极为微妙的感受。

远在欧洲的潘多拉·亚克特气息瞬间萎靡下来,他捂住面具嘴的部位,十分不适地从办公椅上跌落在地。一边用歌剧腔发出“呜呜哎哎”的怪叫声,一边以办公室为界限,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没有任何身为超越者的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