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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着呢(1 / 2)

小家伙机灵得很,见哥哥没理他,游戏也不玩了,干脆跳下沙发,跟在哥哥屁股后面问东问西。

“是礼物吧?是送谁的?我看那些裙子都好漂亮啊。”

“是送给我妈妈的吗?还是Senan哥哥的女朋友?”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男人突然转过身,用手指点住了小家伙的额头。

“Senan有女朋友了?”他问。

沈司岑眨眨眼,“他说有。”

沈司岚轻嗤,“他说有你就相信了?”

“难道Senan哥哥是骗我的?”

“一厢情愿送上门,人家还不要,你说呢?”

他那个堂哥,表面上纨绔妄为,背地里死皮赖脸,为了撬有妇之夫的墙角,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沈司岚端方高洁,清冷出尘,当然看不上他那些手段。

沈司岑听不懂,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

嘲讽就此打住,再说多不利于幼稚园儿童的身心健康成长,沈司岚没再继续说,回房关门做自己的事。

没过多久,沈司岚拿好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经过客厅时又碰上了沈司岑。

“干什么?”

“我刚刚打电话给Senan哥哥了,”沈司岑说,“他让我转告你,送上门也总比连门都不敢上的男人更像个男人。”

这句话挺绕口的,好在小家伙聪明,因此表达得很清楚。

但具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他只负责转达。

沈司岚拧眉,“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说你买了裙子放在家里。”

“……”

这还叫没说什么?

沈司岑求知欲很强烈,“Senan哥哥说门都不敢上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要去谁家做客吗?”

沈司岚冷呵,“不知道。”

然后摆手赶人,让沈司岑别继续挡路,妨碍他往浴室走。

沈司岑不服气,又偷偷溜到哥哥的房间里,想再看看那些裙子找些线索。

沈司岚已经将礼盒都收进了柜子里。

看起来真的不是哥哥自己买来穿的,沈司岑回想着下午时以为盒子里装的是巧克力而激动打开时的情景。

蛋挞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很好吃。

还有樱花奶冻色、抹茶奶盖色,很多好吃的颜色。

这些颜色用来做裙子,如果是漂亮的姐姐穿上,一定会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

沈司岚洗完澡出来时,沈司岑总算肯乖乖回房间睡觉了。

头发还有些湿,沈司岚没急着上床睡觉,拿起挂在衣架上今天穿过的衣服准备去洗。

丢进洗衣机之前,沈司岚习惯的掏了掏兜。

掏出一对樱桃发夹。

他怔愣片刻,将发夹捏在手心里。

再冷静自持的人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神思清明,有时候也会偶尔犯糊涂,买一些压根用不上的东西回来。

其实这种由工厂批量生产出来的发夹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特别在哪里,才会让他一时心热买回来。

男人抿唇,突然对自己莫名的行为感到烦恼,眼皮微垂,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发夹,神色渐渐飘忽不定起来,最后手心慌张的将发夹收进衣兜里。

-

周一如期而至。

和高中截然相反的专业性课程引起了大一新生们很大的兴趣。

第一节C语言上机课,电脑课不再是他们用来玩扫雷和三维弹球的休闲课程,而是真真正正成为了必修课程之一。

穗杏有编程基础,上机第一课对她来说很简单。

C语言就是从那句“Hello,world”开始。

提取头文件之后输入main函数,用printf函数输出最简单的显示命令。

教科书上写的就是那串英文,对相关专业的人来说,这串英文意义非凡。

敲完这几行代码按下运行键,屏幕上会弹出一个小窗口,上面显示着刚刚在printf括号后输入的文字内容。

很多人没有打那串英文,而是输入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内容。

穗杏兴致勃勃的利用空格代码,算好字符距离,用屏幕画了一颗心。

在心的中间,她先是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缩写。

第一次显示出来的是一颗各点参差不齐的爱心,里面是“SX”的英文缩写。

后来她又将自己的名字缩写改成了“SSL”。

刚显示出来的时候,穗杏被自己的幼稚行径肉麻到,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

孟舒桐恰好凑头过来,“穗穗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穗杏手忙脚乱叉掉了小窗口,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没写好。”

“你这么慢?”孟舒桐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你看我的。”

穗杏凑过去看了眼。

“IlovePYW。”

比她的的露骨好多,穗杏顿时觉得自己好矫情,却又怎么也猜不到这是哪个名字的缩写。

“这是谁啊?”

孟舒桐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个问题,兴致勃勃的说:“裴燕闻。”

“谁啊?”说了名字还是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他是政法学院的老师。”孟舒桐说。

“…老师?”穗杏睁大眼。

孟舒桐撇嘴,“恰好是老师而已。”

这才开学两个星期,选课程序都还没开放,新生们连自己的专业老师都没见全,谁会特意去认识其他学院的老师。

穗杏问:“你见过他吗?”

“见过啊,就是那天我们去美食街吃夜宵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弄脏了一个男人的衣服?我听到有人叫他裴老师,就去学校官网下的每个学院教职工名单里找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他。”

穗杏被孟舒桐的毅力折服。

孟舒桐问她:“穗穗,你愿意陪我去政法学院蹭课吗?”

“……”不愿意。

政法学院的课听着就无聊,感觉比他们计院的课还枯燥。

穗杏啦出其他两个室友当挡箭牌,“糍粑和有钱她们呢?”

“她们不愿意啊,还劝我别太冲动,说我因为这种不现实的一见钟情,就浪费时间去蹭课不值得,”孟舒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她们根本不懂。我们每天都会遇见那么多人,和无数人擦肩而过,可只有那个人刚好长成了我喜欢的模样,被我喜欢上了,这怎么能说是一见钟情呢?这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吗?”

典型的唯心主义理论。

但穗杏心弦微动,认同了这条理论。

“我陪你去。”她说。

孟舒桐恨不得亲她两口,“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