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说“一直有发生，只是我们没有看到过。”

“你说对。”楚英纵说。“没有看到，不能代表没有发生。唉，希望政府看到这些文件可以做点什么。”

时夜听了他话，问“你想将解密网站交给上面吗”

楚英纵说“我觉得你来决定吧。我不知道，这个网站存在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呢感觉，这些东西肯定一直有人知道，但是没有人去改变；现在让更多人知道了，开始呼吁了，是不是就会让上面考虑去改变呢”

时夜没有回答。

楚英纵挠着头，一筹莫展道“可是如果像北斗之类文件，被太多人知道话，好像也不好。你看，还有华国缉毒行动一些机密文件，要是公布开来被毒贩看到了，是不是会对缉毒工作造成困扰”

过了很久，时夜说“这是信息时代蓝海。而信息本质是数据流动。机密公开是必然结果，不是我们现在决定能够改变。”

楚英纵怎么也没想到，会从时夜口中听到如此深刻话。

离群索居时夜，并不能理解其他人，所以总是对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独特理解。

楚英纵问他“你意思是，不管我们现在怎么选，其实这些文件迟早都会被披露出来，是吗”

时夜点了下头。

然后，他似乎组织了一下措辞，又说“上个世代货币是金银，这个世代货币是政府信用，下个世代货币将会是信息，而且是公开在全世界信息。信息将会组成货币单位，就像比特币；信息将会组成一个人身份，就像大数据下用户画像；信息将会组成国家单位，就像长城防火墙里华国网络。信息如果不流动，就是死，所以它会从高向低流动，这是自然规律。”

楚英纵整个人都被震撼了，呆呆看着时夜。

这一刻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时夜，而是信息世界神祇。

此时，时夜又说“国土战争下一步是经济战争，经济战争下一步是信息战争这样事情已经在发生了。如果将信息封锁，失去了流动性数据将会死掉，这就是新时代闭关锁国，和上个世纪那场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时代发展让它变换了形式，就让很多人没有看懂教训。”

楚英纵蠕动着嘴唇，说“那我希望有一天长城防火墙会变化吧。”

时夜说“嗯。”

过了好久，时夜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刚才那场对话让楚英纵满怀敬意，问他“你还在想些什么呢”

时夜说“饿了。”

楚英纵“”等等

时夜低下头，又说“困了。”

楚英纵崩溃道“等等，你怎么画风突变啊”

时夜愣了一下，理所当然道“是你问我在想什么。我还在想，刚才忘记告诉你，余景树醒了。”

“余叔醒了”楚英纵立刻站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时夜看着他高兴，一时间觉得自己心情也很愉快，对他说“先吃早饭，然后回医院吧。”

楚英纵“好你想吃什么”

时夜想了想说“荷包蛋。”

他们出门时，时夜目光仍落在镜中城幻象当中。

他知道这一切是幻象，是因为fenneiki文件数量太过庞大而产生巨大幻象。

也许是因为熬夜，又因为和fenne决战消耗了太多精力吧，幻象交错再次出现了。这一切不受控制。

时夜闭了下眼睛，但仍没有起作用，他站在一面巨大镜子前停下了。

镜子一旁，楚英纵刚刚换好鞋子，诧异地回头问他“怎么了”

时夜说“没什么，有点累。”

楚英纵担忧道“要不你在家里睡一觉再说”

“没事。”时夜说。

接着，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幻象它从眼前如迷雾一般消散了，露出了楚英纵担心脸庞。

时夜说“我可以在医院休息一会儿。”

楚英纵想了想，在医院也许更有保障，便没有多说。

两人简单吃了一点早饭，便打车回到医院。

此时，牧教授刚刚带队抓捕了巴里格林，现在应该正在休息，并没有来到现场。

两人便直接穿过走廊，在余景树特殊病房前停下，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动静。

里面余景树“呜呜呜呜呜呜”

楚英纵“”

时夜“”

两人头顶同时冒出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