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俊以及镇里所有干部这次都被王成从心理上“征服”了。谁都想跟着这样一个领导，干活踏实嘛！就连章锋都有点感动。这件事传到镇里后，干部职工们除了觉得肖俊俊跟对了人以外，都对王成的行为感到“折服”，都认为同这样的领导冲锋陷阵没有后顾之忧。

镇里凝聚力得到空前的增强。

…

安昌城投要发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安昌体制，紧接着，湖西城投也如此，不过在发债之前，大家开了一个专项工作会。

县里主要分两派，一派认为应该境内发债，虽然规矩多、政策严，但至少踏实，而且程序相对简单；另一派主张境外发债，理由是融资渠道多样，虽然需要经过国家发改委相关“窗口指导”，但资金用途可以自己决定，灵活性强。

陶然属于第二派，他主张到境外发债融资；他的理由很简单，关于境外发债的政策已经有收紧的趋势，得赶紧趁机搞点钱回来；再者县里各方面财政收入已经增速变缓，财收规模拦腰腰斩，再不搞点钱，担心又会经历发不出工资的情况，对了，之前税务罚没资金还得向上级还。而在国内融资的话，如果资金使用渠道不一致，是会出问题的。

大会上两派争得很厉害，一派是以胡大勇为代表的保守派；一派是以陶然为首、陶然为唯一成员的激进派。胡大勇为什么这次又要和陶然对着来呢？倒也不是因为其他，主要是担心境外融资出问题后要担责任。而且湖西城投从来没有到境外融过资，目前国内，境外融资比较多的虽然都是区县一级城投，但大部分都是东部沿海地区区县较多，内地还是鲜有尝试的。

陶然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激进了。这难免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包括王成，但在这件事上，他选择了中立，因为他根本不懂城投境内外融资到底有什么核心不同和风险，对于自己不懂得问题，他通常选择保持适度中立。

这就让陶然非常难受了，彭水淼因为上次的事实际上已经记恨上陶然了，一散会便把这事儿和市里有关领导汇报了，市里领导当即给陶然打电话，批评他胆子过大。

“道南全省都没有那个区县城投在境外融资，更何况现在国家对这方面收的这么紧，你是要上天呐？国内还装不下你了？你怎么不去外太空找外星人呐？湖西被你和王成都要折腾散了。”领导直接在电话里说出这番话，当然，最后那句话是彭水淼给领导汇报时说的。

陶然很失望，也很失落，作为县委书记，他的压力很大，一方面，每次去市区开会，他都恨不得挖个地洞坐进去，以减少自己内心的尴尬；另一方面，他也的确想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不得不说，湖西县的发展还是比较落后且不平衡的。

陶然觉得他很冤，像湖西这种没有工业集群的小县城，本来就是弱势群体，没钱怎么发展呢？更何况现在湖西城投经过历史上好几任县领导的施政，已经欠下巨额外债。搞不好在他任期内破产的话，那陶然觉得他一定会成为湖西历史的罪人。

陶然找到王成喝酒，师兄弟二人去了常去的土菜馆。

“师兄，融资的事出问题了吧？这在我意料之中。”王成一开口就猜中了陶然的烦心事。

“对啊，更可恶的是彭水淼这厮竟然把会议内容提前告诉了市领导，搞得我很被动啊！”陶然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