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在医院没多久就醒了。他大脑一片空白，车祸那一瞬间他竟然断片了，看到旁边的县委办主任，他问：“我这是怎么了？”

“陶书记，您先歇会，嫂子在来的车上了…”接着县委办主任给他讲了这个事情的过程。

“好，让王部长全程负责这件事，湖西啊，小小的县城，藏着这么多肮脏的东西！对了，秘书和司机怎么样？”

“都醒来了，没多大问题，据说那天幸好王部长下车一声怒吼吓退了那个土方车司机，如果没有那一声怒吼，那个土方车司机踩重一点油门的哈，可能…”县委办主任没说下去了。

这时，王成的电话来了，“师兄，听说你醒来了，我马上过来看你，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有重大进展，可以找到是谁干的了！”

“好，辛苦你了，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湖西人民的安危，连我都敢…可想而知如果这些人面对老百姓，老百姓不是遭殃了？”陶然很气愤地说。

…

技术部门从土方车司机家的孩子玩游戏的手机上提取了一则微信记录：“县城XX茶楼喝茶。”

两个微信自从那次后就没再用，也没有用身份证认证，都是新微信，绑定的手机号码也是在某宝买的黑卡。

看着时间不长，技术部门立即调取附近的天网，但湖西公安指挥中心主任告知天网一个月覆盖一次，可能找不到，技术部门侦查后却发现视频被提前人为删除了，可以在其中找到碎片，询问指挥中心的工作人员，一问三不知，当即把有口令密码的主任副主任全部抓了。

眼看着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王成索性借着回市区的档口去了趟国安厅。

…

陶然说：“我估摸着这次是湖西公安口子主要领导干的这事，原本他要回市区任虚职了，但因为市里还没物色好湖西公安的接班人，所以一直搁置这这件事儿。”

“他找了我好几次，希望我和李军书记或者和副市长、公安局长说说，但我拒绝了，加上上次整顿，发现他有很大的问题，你看湖西公安系统这么多人在外头有小生意，他没责任？我只是不想再查下去罢了！这孙子搞不好以为我已经查到了某些东西，所以破釜沉舟。”

“我有预感，如果查下去，他肯定要出问题…这件事不是他的话，其他人很难办的下去，湖西公安系统基数大，为什么湖西这个系统的干部好几次都这么豁得出去？为什么他们很多都学了法律为什么还如此？就是因为他们系统人太多了，位置太少了；大家都想着找个绳子拉着。加上经常接触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久而久之胆子就大了。我可以和你这样说，你只要说，可以帮湖西这个系统的某个干部提拔个所长或者内设机构负责人，有些人除了杀人啥都敢给你干。”

陶然说完，王成眼神阴郁，他感觉到了这背后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