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工作几年了？”

“我28，工作六年了。”

“为什么想去县城呢？你家在这，难道下了班就能回家不好吗？”

“谁不想去城市教书啊？乡里的生活太烦闷，我还年轻，不想着在这…”

“那你们都走了，这里的孩子谁教啊？”王成笑着问。

“人生中不能只有工作嘛！”

王成打着哈哈说：“这样吧，我回去帮你过问下，我不分管这摊工作…好吧？”

老板娘的女儿兴冲冲地道谢离开了，没一会儿，又敲开王成和叶书记的房间，给他们送了一盆水果。

叶书记说：“乡间环境好啊，空气呼吸起来都让人心旷神怡，这才是真正的原生态，城市里那些人造景观再多，也都是水泥和尾气的产物…”

“您以后喜欢的话，我时不时带您出来体验下，不过外人可能会觉得我疯了，带着一个这么大的领导到处体验生活、玩过家家，哈哈。”王成说。

“这很正常啊，以前北京有位领导，比我级别高一级，退休后喜欢摄影，经常带着秘书和警卫员全国跑…退休了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打扰地方政府、不打扰别人，我觉得这无可厚非。”叶书记说着开始脱衣服，王成在一旁保障着。

叶书记在泡完脚后，就睡了，王成这段时间睡觉有轻微的鼾声了，担心吵到叶书记，就想着先出去转转，等叶书记睡沉了再回去睡。

王成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乡间的夜晚过了九点就万漱具寂了。但乡里路边的个别小商铺还有着灯光。

王成不用看，就知道这些都是乡里的“陈年”赌徒，每个地方的社会问题都具有共通性、普遍性。

路边一台警车闪着警灯，车上的所长看到王成经过，主动下车打招呼。

“书记您好。”

“你好。”王成淡淡地回答。

“您这么晚还不睡啊？这太阳能路灯也不怎么亮，您注意安全哈。”所长关切地说。

王成“嗯”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所长上车后，副驾驶的一位民警说：“王书记年纪不大，身上威严很重啊！”

“能够把湖西一个乡镇派出所、南红一个派出所全“满门抄斩”的领导，没点威严镇的住？你看叶书记去哪都要王成陪着，这就是能力！”黑暗中，车内的烟头一闪一闪的。

王成在这个不大的乡里集市转了一圈，引来无数声狗吠，想着不打扰大家的原则，他还是往饭店走了。

路过一家店门口，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路边，里头人声鼎沸，王成不想破坏叶书记的雅兴，便没有现场办公。

回到饭店，叶书记睡沉了，王成看着一直等待自己的老板娘，露出抱歉的表情。

“王书记，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去赶早集；带着叶书记体验体验我们实实在在的乡间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