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司长正在忙碌，看着王成到了，指了指座位，示意他自己坐。

“你刚才不是说四个人一起进来嘛？其他三个人呢？”郗司长一边整理文件，一边问。

“哥，他们在“海”边拍照呢，一会就带他们出去，都是几个孩子。”王成说。

“这次来，李军为啥带你来，明白了吧？”郗司长问。

“哥，肯定是因为你啊，但我只能猜个表面，深层次的东西我还真的猜不透。”

“他也想往上走一走啊，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可以吸引大首长的政绩，又不能引起大首长的注意，怎么可能往上走？”郗司长这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说。

“这人呐…”王成摇了摇头。

“你要理解，越到高平台，越需要贵人相助，不然，凭什么你脱颖而出？对了，大首长办公室副主任是你老乡，人家可是正部，我一会儿带你去他办公室见见他。”郗司长这一说，王成有点激动。

“哥，这儿的办公室副主任和我们省里的对口领导的秘书长是不是一个意思？”王成问。

“类似吧，只不过省以下，只有一个对口秘书长负责拟同等相关工作；而我们这把拟同的职责扩大成了一个办公室，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了；我也是那个办公室的成员，只不过因为我兼任了这个司的司长，所以平时在这办公。”郗司长说。

说完，郗司长理了理手头上的工作，带着王成去了二楼。

二楼的一个朴素办公室，里头有一位年长的老者。

“主任，您好。”郗司长先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带王成进去。

王成其实在北京借调的那一个月内，听过也见过这位老乡，但一直没机会接触。不少人以为见领导、攀关系就是吃顿饭这么简单，可没有这么简单。

“主任，给您介绍位您的老乡，之前也在咱这借调过一个月，和您一个县的，目前在道南南红县担任县长，他叫王成。”郗司长不卑不亢地说。

“好，好，小伙子很不错，我知道你，你的名气很大啊，是叶江河同志的秘书嘛！现在很多老百姓都说你是我们道南的骄傲啊！你借调的那一个月我听说过你，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见你…来来来。”这位副主任起身邀请王成坐下，而郗司长则去泡茶了。

王成笑着坐下，副主任顺势坐在他对面，他说：“别紧张，我读完书后就一直在海里搞文秘工作，没那么多讲究，你放轻松。”

“现在老家县里的建设怎么样了？”

“很好，逐步走向现代化了，我平时回去的也少，确实缺乏相关具体了解，但看城建的话，已经很好了…”王成笑着说。

“嗯，我这几十年来，也就父母离开时，回了趟老家，家乡的样子都忘了，忙啊…我回去吧，也给地方添麻烦，各种找帮忙、要政策、要官的，我不太喜欢这种氛围，你也是秘书出身，应该懂我。”这时，郗司长把茶端过来了，王成赶紧起身接过两杯，先把一杯放在郗司长跟前，再把一杯放自己跟前。因为眼前这位副主任有一个茶杯。

“理解理解，您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呐…家乡那摊子事儿确实是这样，您别说您是这么大的领导。就连我这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每次回去都一大堆跑过来要工程的…这个风气真的。”王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对，现在各地的一二把手很多都缺乏进取心，我也听说了一些事儿，据说老家县里一二把手干了很多荒唐的事儿啊。”副主任点了根烟，然后看着王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