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事想问你，你不用害怕，在湖西，有我在这，没人敢欺负你。我问你什么，你就如实答什么啊！”

老人点了点头。

“你向村里书记申请了低保吗？”

王成盯着老人家，这个问题对整件事儿的定性很重要。

老人家说：“这…这…申请了，但他说我有劳动能力，不属于申请范围内，我就没有再去问了。”

“好，你家里几口人？”

“我家里五口人，我和我老婆，我老婆也是残疾人；还有我儿子、儿媳妇和孙子。我儿媳妇也是…”老人很轻松地说着这些普通人听起来都难受的词汇。王成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好，这样，我让志和局长专门负责你这个事，国家应该给你的补助，一分都不能少，你放心…”

老人赶紧摇头。

“不要不要，谢谢书记，我现在还有劳动能力，不想给国家添麻烦。再者，我们村书记警告我了，如果我再找事，就搞死我，他乡里有关系，我不敢得罪他。谢谢书记。”老人这番话又让王成火气值大了点。

“老人家，在湖西，在我这，什么关系也不好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王成因为还有事儿，便让肖俊俊带着老人去吃了顿饭，并要求他把老人送回去。

…

市里接到通知，正式对党委机构开始改革了。之前道南那次，是对政府机构进行改革。

根据这次精神，道南省市党委机构的班子都要精简，县乡一级不精减。

以前总是吹风，这次，真的要来了。

上午，吴婧主持省委机构编制大会已经结束了。很多事已经定性了。

当然，安置这些超编人员还是一致的：往县乡一级放。

王成因为之前在南红搞过改革，所以这次被成书记叫过去了。

…

晚上七点，市委常委会议室，常委们和组织部门、编办的主要负责同志都来了。

成书记看了一眼名单，说：“现在开始开会。”

“先说说今天的主题，就是党委机构编制改革到底怎么办？怎么搞？之前我们政府改革时，编制精简过一次。这次面临的对象是党委部门…”

“大家面前的是省里上午确定的方案，大家看看。”

…

一会后，成书记说：“之前南红县弄过一次改革试点，现在看来还是有问题的。按照这个方案，省市一级的被精简的编制，都要回到各县区、乡镇，这就难搞了。按照以往实际运转条例：省一级被精简的编制下沉到县区；地市一级到乡镇。”

现场立马交头接耳了。这改动真的太大太大了。

成书记示意王成说话。

“书记，我认为如果把人往县乡放，是可行的，也只能如此，但是，这财政压力太大了吧？能不能有配套解决方案呢？”

“工资都是省统筹，怕什么呢？只要你们不乱挪用就行。”成书记说完喝了口茶，然后继续说：“省里今年、去年遴选上来的人，这两天全部被发配回原单位了。改革时，必然有个别私利被损害，这是很正常的，我们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和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