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冉似乎察觉到了王成的目光，他心虚的下意识低头。王成立即感觉这人有鬼。

因为王成把所有安排都写在了笔记本上，有机会接触到这本笔记本的，只有郭冉。所以他怀疑郭冉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郭冉的动作也着实让人费解。

道南历史上发生过好几起“秘书泄密”的事件，而秘书出身的王成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确实有秘书用领导的工作秘密来换取报酬、或者换取一定的社会资源。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般来说，只有市委书记和市长才最先知道城市地铁规划的线路，但如果秘书提前把市委市府主要领导的意图告知出去，那么就能让一些人有利可图；有人曾说，领导身边全是商机。

王成把郭冉叫过来了。

“小郭，你过来。”

郭冉强装镇定的走过来，但王成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内心非常慌乱。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啊，市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不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不是对不该知道一些事情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一串绕口令直接把郭冉问急了。

“市长，我真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每天都两点一线，没有和谁说不该说的事啊。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成见郭冉“不见棺材不落泪”，便示意他关上办公室的门。

王成重重地拍了拍办公桌，他把笔记本甩到郭冉面前：“还用我说了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