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往回走，主任同志赞许地看着王成：“不错，你还是那么敢说，就是要把最真实的一面带上来，这样才能帮到更多的老百姓，因为他们的声音很难传到一定的层次。”

“首长，是您给我勇气的。讲真级别越高越害怕，如果没有您，我可能不能如此勇气。地方上各种东西纵横交错，很难去处理，稍不留神就容易掉坑。我没办法，才如此爱惜羽毛。如果不如此，我怕早就被他们拉下水、或者被他们搞死了。”

“我不是给你勇气，我是给正义的干部勇气。好了，我们回去吧，下午还有研讨会。”

王成跟着主任同志往办公室走。

“你是在招待所住吧？记得下了班后不要乱跑，好几个刚退的老首长住那。”

这就得说几个笑闻了：海里花草树木多，蚊虫也非常多，而很多首长住的、办公的地方都是合院，因此经常被蚊虫“骚扰”；所以一到夏天，就能看到一群工作人员在花丛里喷药；还一个，海里的流浪猫多，有的时候，老首长们经常蹲在那着和那些猫玩儿，一玩儿就是大半天。

去海里的次数多了，就会发现这些大首长、老首长其实也很朴实，没有新闻里那么“远”。

比如有些老首长也喜欢追剧，不过有一点，他们的生活非常规律，就跟当过兵似的，到点干啥？都有严格的安排。

就比如主任同志，每天看多久的书？看多久的电视？哪怕吃多少东西？都有安排。

因此之前有人说：“原来电视里出现的首长平常生活是这样，太无聊了吧？”

因此王成发现一个问题：那个级别的首长，都非常非常自律，自律到可怕。

下了班，主任同志、郗哥要开会，王成一个人下班，拿着通行证准备从西边直接穿“海”过那头招待所去。

路上碰到哨兵，就出示工作证件，现在海里管理越来越严格了，以前位于G办附近的篮球场拆掉了、以前的一些运动场馆，也进行了变更。

路上，碰到个车队，他赶紧低头往前走。又一会儿，他看到一台很古老的奔驰车，但牌照是很新的VA牌，他也赶紧低头。可别小看这种车，都是退休很久的老首长的座驾。

走了很久，才到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