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你尽管去，我已经安排好了，公开检讨变成内部检讨。”主任同志的电话打过来了，王成得知后，记不清说了多少句“谢谢”。

但他不明白的是：很多事情都还没调查清楚，怎么就会先叫他过去检讨呢？

…

一大早，王成带着肖俊俊和相关部门的几位同志去帝都了。

这一次，全省很多领导干部都在关注着这件事，孙书记和省长都打了电话过来“嘘寒问暖”了，并一致性地安慰王成不要有心里包袱，要实事求是把问题说清楚，把检讨做好。

这种时候说的这种不咸不淡的话，王成毫无感觉，他认为电话那头的两位一二把手这一次一定有一些很微妙的妥协。

从帝都下了飞机后，郗副部长的专车过来接待了，先去了中组。

“你最近是得罪人了啊，而且这个背后的人压根就没想让你轻轻松松地度过这事儿，蛮狠的！知道是谁吗？”

“省长，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能力这样干。”

“为什么呢？”

“首先，我不听他的话，省里好几项我认为有问题的政策我就没有在安昌实施；其次，我好几次得罪他了，因为私人问题…他想要在安昌做些事，我不可能自担风险去给他做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私事；最后，在他和孙书记的争执中，我是义无反顾支持孙书记，自然而然他就讨厌我了。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真的让我非常意外！我甚至感觉到他这次想把我整死。”

郗副部长搂着王成坐下。

“你能看清这些问题的本质，说明你成长了，的确…虽然你背后有我和主任同志，但他背后也有人，他知道我们在你身后，还敢这么恶心你，说明他完全不担心。不过也是，到了这个级别，就不会怕一些非直系关系了。如果主任同志是你叔叔伯伯、亲爹亲妈，那他绝对不敢动你，奈何…越到高层，越讲究万物归一。”

郗副部长说了一通比较有哲理的话，王成听明白了，他这会已经释怀了。

“哥，我猜到了，不过这次这件事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是万万没想到。对了，这件事我压根就不知道。”

“所以领导越大，风险越大，因为手底下任何事都可以把帽子扣在领导的头上。这就是体制的特点。到了我们这个级别，要真想恶心人，有一万种办法，因为哪怕本人找不到破绽，手底下的人也一定有。”

安慰完王成后，郗副部长说：“为了避嫌，我派一台部里的车送你过去，今天一定有“记者”在外围等着你，你自己注意。”

“明白，哥！”

“这件事过去后，我们来给他算总账，既然他以领导责任收拾你，我们就以领导责任恶心他，办不了他也给他调走。我就不信了还拿他没办法？不可能的。”郗副部长露出一副你放心的表情，王成看到后心里踏实了不少。

很快，王成坐上了部里的商务车，前往相关部门做检讨了。车子在进大院时，果然看到有拿着相机的“记者”在门口附近徘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