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几个问题。”王成说。

谈主任坐直了身体。

“周校长现在住在哪儿？”

“他现在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在潭江、安昌、沪省、帝都都有别墅，光永明区就有不少房子，每天住哪儿都不清楚，只有他司机知道，他司机是他侄子。”

“也就是说，很多暴力事件的幕后主使都是他？”

“对，他还喜欢小姑娘，所以实际上有很多非潭江一中本校的女学生都是…他有不少私生子。”

王成起身走到会客室床边，看着窗外的车流问：“你参与了多少起？如果不是因为你自己的外甥女被那啥，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站出来？”

谈主任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嘛，我相信你已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谈主任突然啜泣起来。

肖俊俊递了张纸过去。

“书记，我有罪，以前我帮他管理这些孩子，但没有实际参与那些打打杀杀，我只是平时帮助这些孩子们解决一些与政法部门的联系，比如办取保、比如以学校或者以周校长的名义去资助这些帮他扛事儿的孩子…”

“你有证据嘛？说了这么多，如果没有证据该怎么搞？”

“书记，以前一切的事儿我都有证据，这是我保命的法宝，咱市委市政府座落在永明区，到处都有他眼线，他的眼线还不少在各个部门上班。我刚来的时候都化了妆，就担心被认出来。为了推广我的举报视频，我买了不少推广。发出去后，我就一直躲起来了，我知道市里一定会关注这件事，因为您是个好书记，但我没想到您这么快就会安排时间见我。”

王成直勾勾地看了对方好一会儿。

“这样吧，情况我秘书都记录下来了，你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对了，证据你肯定带在身上吧？”

谈主任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个文件袋，文件袋里头有文件、还有一个移动硬盘。

“可以，我马上安排人你住进武警支队大院去，其它的事儿你不用管了，等我把他们收拾了，再商量你的事儿。”

说完王成给王乐打了个电话：“安排两个同志过来、你自己也过来，办点事儿。”

后他又给武警支队负责人打了个电话，协调了一个房间出来。

王乐带着两位民警过来后，王成随即指示：“把谈主任送到武警支队去，不得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儿！王乐跟着一起去送。王乐一会再回来。”

肖俊俊给王成泡了一杯茶，随后说：“书记，这一次看来这个周校长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啊！”

“你叫王乐待会带一台电脑和几个技术人员过来。”

一个小时后，市委书记会客室内，坐着七八个身穿警服的技术人员，王乐穿着白衬衫、和王成站在这些技术人员身后，谈主任硬盘里的东西已经解开了：有音频、视频、文档、照片。

里头全是他强迫学生、给学生布置任务、事后走账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