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书记办公室出来，聂欢对王成说，“老弟，你不要觉得我在挡你的路？你确实需要把潭江弄好，这会成为你的宝贵财富。你看，你现在提出这么新颖的治理手段，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几乎所有的领导也都知道了。你被提拔成高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现在甚至前置程序都帮你走好了。”

“其实按以往的程序来说，你在我们这儿接个副省长，过几年提个常委，然后调到外地去搞副书记，接个省长…”

聂欢说了很多很多，即使荣主任还在身边。

荣主任早就听说王成跟聂欢的关系非常好，但没有想到他们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

荣主任插了一嘴：“真的，其实像王兄他，早已经将名利置之度外了，我认为他是一个纯粹的人，至少比我高尚。”

聂欢听到这话，显示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年纪也挺大了吧？按道理说，你这个位置往上走一走，问题应该不会很大？这几年你这个位置基本上都提了副省长，你提，应该也问题不大吧？”

“省长，我问题大不大那得看您了？我说了不算的。”荣主任说完还羞赧一笑。

“那就看你表现了，我们是看成绩的嘛！”

“话说我要批评你们，数字城市的建立数字进度很广了。但全省除了安昌，其他地方的数字城市建设好像都差那么点意思，我看到安州一个县区投入了50多个亿去搞城市数字建设，结果无非就是装了几个摄像头而已。所谓的指挥中心，无非是一个大一点的屏幕，上面分布着各种屏幕罢了。成本还不到1000万吧？有任何技术可言吗？对于当今来说，这已经没有技术可言了！所以我直接减少了他们的转移支付额度。”

荣主任赶紧回答：“是的，前些年确实有很多地方泥沙俱下，说是建设数字智慧城市，实际上就建了几个摄像头而已，连红绿灯都不联网。这是非常没意思的，不过我们二期建设已经开始了，现在二期的建设力度非常强，所有物联设备都已经成功联网并并组了，现在您再去看一些县区，就跟以前不一样。”

“但愿如此啊，希望能够把一些钱用到实处，再一个，也要注重相关隐私的保护，前段时间我去相关部门调研的时候就提出，一定要完善相关个人信息查询机制的监督。不能让有些人有这个权力就乱查，也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不能说等到问题出了再去监督。”

眼看着一场饭局要吃成工作餐了，聂欢他媳妇儿马上说：“别说了，赶紧喝酒吧！我差不多要回去机场接小孩了。”

聂欢赶紧打住，陪大家一起喝了点酒。

荣主任眼疾手快地起身来倒酒，聂欢也没有摆手，他往后撸了一下，让出位置，便于让他保障。

聂欢这种上位者的气势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