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这下说话了，他打断了对方的谈话。

“你别说了，你知道你连累了多少人吗？”

老杨摇摇头。

“你出事儿后，早就退休了、提拔你的常务先是被处分，后来被调查；你的副秘书长被查，你的秘书被查，你的司机也出事儿了。整个潭江好几年没恢复元气。你虽然觉得你没啥错，可是你害了多少人？你提拔的干部后来全部成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到处伤天害理。你感觉你没多大问题，你所谓的爱情，拿着多少老百姓买单了？你那个老兰害了多少人？可是…”

王成可能感觉自己激动了，想了想，他还是及时停止了。

老杨一笑，很淡然的笑。

“书记，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现在变成了普通市民了，我也很希望清官，您觉得这是不是一种讽刺？”

老杨说完抢过肖俊俊的酒，倒满了，喝了一口。

王成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肖俊俊立马不让对方喝了。

“王书记，我知道，我有分寸。”

这顿饭继续持续了半小时，王成让陶然送他回去了。

在回家的车上，王成心情很不好。

“书记，怎么了？感觉您心事重重的样子。”

“俊俊，只是感觉震撼，这么高级别的干部落马，牵扯出来的错误竟然这么简单！按道理说，不都该是个人精嘛？”

“书记，那都是被一些虚构的东西妖魔化这个群体了，很多人压根就接触不到这些领导，靠看别人的书、听传说去虚构事实，慢慢的就妖魔化、固化这个群体的形象了。其实再大的领导也都是普通人而已。”

王成看着窗外，今晚的潭江比以往都明亮，远处跳广场舞的人们活力四射。

潭江的明天一定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