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书记家出来，王成跑到老主任那坐了坐，给老主任汇报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在谈到在道南县遇到的这个问题时，老主任说：“贪腐资金因为存在多样性，被没收后，不好界定是哪一笔？所以，如果返还某一笔，对其他领域的涉贪资金怎么认定？比如认定他贪污了1.2亿元；但账目上只有1.1亿，某一个领域贪腐了5000万，难道能直接把这个领域的资金返还吗？不能的，那花的这1000万该怎么认定？是哪一领域的呢？所以有关部门做法一直都是上缴国库。”

“但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个问题，那涉贪领域的资金缺口怎么解决呢？也确实需要相应的措施去整顿，不然可能的确会成为不小的问题，这些都需要进一步明确法律定义。”

老主任只是从他的角度说了存在的问题，但也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当然，主要是因为涉及的法律问题太多太多了。

王成又把安州大学那点事儿讲了。

老主任许久没说话，他看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愣神，王成还以为他被电视吸引了。

过了一会儿，老主任说：“怎么会这样呢？你做的对，学校是净土，不能发生这种事儿，这是道德底线的问题，不容许他人践踏。”

王成看到老主任嘴唇有些干，就递了杯茶过去，老主任接过茶。

然后说：“学校科研经费和教学楼相关的事宜要加快调查的进度，我很担心这俩方面出大问题，不过，也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受影响，所以，你要尽快解决这些问题，你是分管的副省长，你要担负起职责来，我相信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的魄力。”

“首长，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必须努力加油了！”

…

晚上吃过晚饭后，王成约上琪琪一起去散步了，不远处就是几所大学，王成还能记得之前在那看到的青春懵懂的味道。

走到附近一个偏僻处，突然听到一阵争吵。

“我要和你分手，别…碰…我，你听到没有。”那几个字是几乎用嘶吼喊出来的。

“叔叔，我们走到对面去吧？这太可怕了，估摸着是哪里的情侣闹别扭呢。”琪琪有点担心地说。

“这条马路这么宽，中间还是上高架的路，怎么横穿过去？还是往前走吧，小情侣吵架，咱当没听到。”

俩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之后，终于看到路旁花丛里的一对情侣。

女孩蹲在草丛边，男孩站在她身边，嘴巴里低声说着什么，时不时用手碰一碰女孩儿。

“我讨厌你！”女孩又爆发怒吼，男孩彻底炸毛了，他嘶吼着说：“我每天下完班就来学校看你，你要啥给你买啥，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王成看了一眼，便赶紧回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你今天不原谅我，我就跳旁边你们学校的护校河。”

男孩说完冲到琪琪身边一把把他抱住：“我就拉着这哥们跳。”

琪琪很无奈，“你丫有病啊！我又不认识你，你们俩口子吵架拉我跳河？脑子有…”

“兄弟，对不住了，下辈子我再给你道歉。”说着，男孩拉着琪琪往河边走。

王成都无语了。

这是什么逻辑？

“干啥？小伙子你怎么这么不冷静？”王成赶紧拉住了俩人，琪琪一把挣脱了小伙子的束缚。

“兄弟，你能不能冷静点，咱先别谈其他的，你失恋，拉着我跳河，报复社会啊？我和你无冤无仇，至于吗？其次，失个恋，多大点事儿啊？至于这样嘛？有啥话，你对象在气头上，你把她送回学校，慢慢哄呗，动不动要死要活，人都要被你吓死。”琪琪跟着王成久了，说话也很有条理，他心有余悸地说。

男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