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对他并不只是简单的保护。还是做了一点小小的审问。”|
“他本来就很紧张，这样一来他就状态更加不正常了。”
白夜和唐璜听了，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总务署做的事情其实没有错。只是太心急了一点。
如果能先综合一下顾问的意见，再对何易进行相对柔和的询问的话，效果没准会更好一些。
白夜点头说：“我理解了。我们一会儿会以保护他的名义，问他一些问题。这样应该会不那么尖锐。”
丁俊连忙说道：“那样就最好不过了。我真怕他压力太大，没等判官动手呢自己就先撑不住了。”
几个人说着，已经来到了精神病院办公楼，院长室附近。
楼道口有好几名黑衣人守卫着。
黑衣人和何易互通一下身份，何易带着他们走过关卡。
“排除楼道外，我们一共安排了十几个黑衣人看守他。”
丁俊介绍说：“这基本上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多就容纳不下。”
“这个办公室一共就这么大，这也是保护关键人物的难点之一。”
白夜打量着总务署的布防。以他的眼光来看，总务署的布防没有任何问题。
基本上可以说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反正这样的布控程度，白夜自认为换成自己是不可能闯进来的。
“之前保护几个被害者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准备防御的吗？”
白夜询问说。
丁俊解释说：“没错，是这样的。”
“除了第一次准备有些不足之外，其他两次的防御程度和这次都毫无二致。”
“说实话，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
白夜和唐璜都点头表示理解。
看来，这一次唯一的变数，是他们这些顾问的存在。
希望他们能够帮忙做到一些事情吧。
白夜心中想着，自己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从何易口中探查到关于妹妹的消息。
万一何易死了没关系，他妹妹的线索，就又断了！
真不知道亲人相见为什么会这么困难。
几人速度很快，已经来到了办公室的附近。
“里面那个就是何易了。”丁俊指着房间中的男人，对白夜两人说。
白夜看过去。
何易是一个看上去50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头发半秃，已经是地中海发行了。带着一个眼镜，也遮不住他巨大的黑眼圈。
仅存的那些头发，斑白而蓬乱。他身上穿着的衬衫也皱皱巴巴，衣领上带着些油汗。
“啧，这卫生条件。真差。”
唐璜显然对这样的情况相当敏感：“你们就不能给他好好的洗个澡，换身衣服吗？”
丁俊解释说：“这可不能怪我们。他自己不敢洗澡，说怕洗澡的时候，没人看着他，被刺杀。”
“真是个胆小鬼。”唐璜不屑的说。
他对何易这种人很不爽。他也相信判官做出来的判断都是正确的，何易这种人暗地中肯定做了不少让人不耻的事情。
之前几名受害人，暗中做的事情让人作呕。连他这个贵族都看不下去了。
白夜准备直接走进去，被唐璜拦住了。
“等一下，波罗侦探。”唐璜说道：“我们是不是先对一下台词，看看一会进去之后问他些什么问题？”
其实白夜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到底想问何易什么问题，他有个大致的底稿。
唐璜既然这么问了，他自然不可能将自己那些试探性的问题说出来。目的太过明显了。
何易作为圣玛利亚疗养中心的院长，而且暗示性诱导性的问题警惕性不深。唐璜则完全不一样，他怎么说也是一名侦探，很容易就发现白夜别有用心的目的。
正好，白夜也能借助唐璜的问题，隐藏自己真正的意图。
“我想一下……”白夜稍微思考：“我们两个分工合作吧。”
“我主要问他关于最近行踪的问题。你来询问何易有没有见过什么特殊人物，有没有什么可能被人嫉恨上了。”
白夜说完，看向唐璜：“你觉得我们这样分工怎么样？”
唐璜没想太多，同意了白夜的做法。
白夜之所以要选择询问关于何易行踪的问题，也非常简单，这个问题可以拐到关于病人的方面。
比如问何易有没有检查过监控？有没有参与过病人的转移之类的。
从这些问题中，白夜说不定都能找到关于自己妹妹的消息。
“那我们进去吧。”白夜对唐璜说。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唐璜准备跟着他走进去。
丁俊则是对两人说：“我就不跟着两位进去了。”
他今天的任务主要是干杂活。其他地方还有需要他的时候。
白夜和唐璜告别丁俊，进入房间中。
何易听到门响，马上警惕的抬起头来！
他一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盯着白夜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救命啊啊！”
他直接杀猪一样的叫了起来。
旁边总务署黑衣人连忙劝说道：“冷静点，何易先生！”
“他们两个不是坏人！是我们总务署请来的侦探顾问，来调查判官的事情的！”
白夜也说道：“没错，何易先生请你放心，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在黑衣人和白夜两人的劝说下，何易终于渐渐平静下来。
他此时看上去相当憔悴、惊恐，还带着点神经质。
怪不得丁俊有所担忧。白夜看着眼前的何易，也感觉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光是现在的状态，就不是普通人应该有的状态。
白夜和唐璜搬来两张椅子，在何易面前坐下。
“何易先生，我们为了保护你的生命安全，要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吧？”
白夜率先开口。
唐璜则是非常专业的拿出一个电子记事本，准备记录几个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