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一暮倾城雪)_第四十九章(1 / 2)_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四十九章(1 / 2)

赤炎剑与火龙之间缠斗了许久,火光通天将这个洞穴照得宛如白昼,洞壁上各种图样,细细看去竟是一副轮回图。

这轮回图与别的却有不同,那个小小的怨灵扒拉在洞壁上看了很久。

舒漓眼睛酸涩,都说这世间路最苦的莫过于轮回路,冥灯开道,赤足踏雪山,横腰淌火海,忘川难渡,往生难往,而最后也就是最难的其实莫过于一碗汤药忘却前世种种。

前尘旧梦一旦遗忘,转世重生不带任何记忆,不记旧人,所谓的往生便是忘却过往,通向新生,同时需饮下忘情汤药时,饱受如万箭穿心蚀骨削魂之痛。

舒漓还是一朵花时,就日夜在那往生海旁,亲眼目睹一个个的阴灵通向往生,对这轮回道自然比旁人看得清明。

而这洞壁上的轮回图不同之处在于,如何让人不饮汤药不忘前尘。

那个小小的怨灵带着舒漓一路到这,如今又盯着这洞壁瞧了许久,大概是想不忘前尘过往最后踏入往生之门。

但这往生之门何其难入?何况是怨灵。

不论是神还是人死后均为阴灵,但这阴灵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可转世,一种则为不可转世,可转世的渡了轮回道便可新生,而不可转世的是便化作厉鬼与孤魂,而怨灵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那是不肯死去留在世间的灵,此类灵种大都数为枉死或是横死。

这小怨灵双瞳空洞流着血泪,浑身是血甚至身上多处严重烧伤,还能闻到浓烈的药味,由此便可推断出这小女孩生前定是被人拿来炼药。

想到这些,舒漓心中不免一痛,看向那怨灵的眼神中多了些温柔,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助女孩转世。

怨灵转世不比其他阴灵,按照洞壁上提示需要玄冥伞,这也难怪那小怨灵见到玄冥伞时撒不开手了,舒漓耐心而细腻的参详洞壁上的轮回图,仔细看下来虽然办法不是没有,但实行起来倒也是件麻烦的事儿。

“你是不是想轮回再世为人?”舒漓柔声问道,纵然是难,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小怨灵冲舒漓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那四龙与赤炎剑缠斗,舒漓寻着小怨灵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四颗龙珠此时竟紧紧地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慢慢的融合成一团,但龙珠融合在一起之后,发出明亮的白光,白光一出地动山摇。

舒漓迅速撑开玄冥伞,护着小怨灵拼命的往洞口跑去,可这洞穴深不见底,不论她如何奔跑也无济于事,才跑出数丈开外,只听得嘭的一声,赤炎剑震落在地,那四条火龙在制服了赤炎剑后又一起冲向舒漓。

虽然舒漓从没想过这赤炎剑会打赢,但将它就这样丢在那不管,也有点良心不安,于是她用玄冥伞保护小怨灵,自己则又折回去想办法把那没啥用的废铁给捡回来。

那四条巨大的火龙看到舒漓又往回走,开始围追堵截,舒漓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当她的手触到那把废铁时,手指被灼伤,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舒漓一边施法试图控制进攻的火龙,一边蹲下身子拾取地上的赤炎剑。

成功拿到赤炎剑时,又被一团烈火围绕,灼灼烈火,焚烧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痛,那四条火龙见状前仆后继缠在舒漓身上,舒漓只觉身体轻飘飘,整个人腾空而起,在舒漓的周身出现一层火光,四条火龙缠绕不休,舒漓全身灼痛难忍,最后整个人晕了过去。

等舒漓再次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青草地上,阳光穿过玄冥伞轻盈的撒在身上,而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此刻竟呈现的是世间静好,岁月可甜。舒漓骨碌爬起来寻找那个小怨灵,但那怨灵却不知所踪。

“姐姐,你在找什么?”

清脆的声音穿透耳膜,舒漓愣了愣,回头便看到之前在河边浣衣的小女孩,只见她睁开铜铃大的眼睛一脸稚嫩的看着舒漓。

“你怎么在这儿?对了,你回家后你妈妈还打你了吗?”舒漓蹲下身子,仔细给小女孩检查了一番,没发现其他伤口一颗心倒也是放下了,可是到底要怎样才能出去呢,白邪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这一系列的问题,着实让人头疼。

“姐姐,这个地方岛主说过不让任何人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呀?”小女孩好奇的瞪大眼睛,从她记事起娘亲以及岛上其他的人都说这叱佛林不能随意进入的,听说这里有吃人的妖兽,还有之前的玲儿姐姐估计也是被妖兽给吃了,这儿可是西溱的禁地,但这位姐姐第一次来,怎么就能顺利的进入层层阵法的叱佛林呢?

阵法结界?舒漓顿了顿,那她这是从阵法中出来了吗?先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的,那赤炎剑......

舒漓举起手中的剑,只见这块一向不怎么灵光的废铁竟然周身通红,火光四起,火光聚成一条火龙,火龙在舒漓身边缠绕徘徊。

这时只见那个小女孩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圣女娘娘,是您回来了吗?铛儿恭迎圣女娘娘!”

舒漓收起剑,将铛儿扶起,“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圣女,我叫舒漓,是从瀛州误入此地,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才能从这个岛上出去?”

铛儿扑进舒漓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你骗人,你就是圣女娘娘,我们等了很久的圣女娘娘,你现在怎么能抛下我们一走了之?”

“铛儿,你先别哭啊,不哭好不好!”舒漓平日最怕这种可爱的女孩哭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些木讷而生硬的给小女孩用手帕拭去脸上的泪,本想将那小女孩给抱起来哄,却被小女孩一把推开了。

“圣女娘娘,您是万金之躯,这可使不得,娘娘,您能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铛儿朝舒漓拜了拜,“圣女娘娘,我这就带您去见岛主,让岛主把您留下来!这次再也不会让您离开我们了!”

铛儿说完撒了欢的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岛主爷爷,圣女娘娘回来了,我们的圣女娘娘回来了!”

随后只见青青草地瞬间变成一座宫殿,宫殿金碧辉煌,殿门外分别列着一对石狮子,高大的石狮子上卧龙盘踞,显得如此宏伟而震撼,一行人穿着清一色的玄色服饰,细长的发用一个簪子别住,既显得庄重典雅又不落俗套。为首的那人有些年岁,头发半白,白色的长胡子很是飘逸,举手投足之间宛如仙人。

而这位仙风道骨的长者便是西溱河风岛的岛主,也是上古时期驱魔宫圣女的仙侍,后因上古神魔一役,驱魔一族就此没落,余下的一些人便逃到西溱的河风岛,从此便世代隐姓埋名过着安逸的生活。

岛主走到舒漓面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儿,他盯着舒漓看了很久很久,尔后嘴角剧烈颤抖,想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半句,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微微颤抖的说,“娘娘,是您吗?真的是您回来了吗?”

老者说了几句突然掩面而泣,看似俊朗的身躯总显得有几分落魄与心酸。

舒漓心想,这城儿圣女也不知道跟她是个啥关系,但此时恐怕大伙儿都把她当做这位城儿圣女了,但见这么一位老人家掩面而泣,心中也有一些难受,她伸手扶了一把老者,“老人家,逝者已逝,您还是不要太过悲伤了,相信您家娘娘泉下有知也不喜欢看到您这样!”

那老人家突然抬头仔细看着舒漓,然后激动的说道,“娘娘,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当年你与......”

眼前的人与圣女娘娘长得一模一样,又能驾驭赤炎剑,倘若不是圣女的话,又会是谁呢?

“我当年掉落悬崖受了重伤,醒来后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而之前的一些事情也都不记得了!”按照电视剧套路都是如此,舒漓微微低头现在也不去纠结这圣女到底是谁了,但既然如此的话,就先承认想办法出去了再说,可是眼下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岛主,我想问一下,这儿是不是有一个叫玲儿的姑娘?这个姑娘是不是遇害了?”

听到舒漓提及这个叫玲儿的小姑娘,随行之人大都纷纷阴沉着脸,大家似乎有很多难以启齿的心事,这时岛主怅然叹息,讲述起来关于这个叫玲儿的故事。

原来这个玲儿是岛上年纪最小的女孩子,这西溱虽为九州之一,但却世世代代隐居于此,很多人估计都已经忘记了有这么一个地方,里面的人不能出去,而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来。

就这样过了万万年,从上古时期至今,在众人眼中这西溱的火龙族,也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化了,玲儿生性贪玩,前几日也是在河边遇到几个问路的陌生男子,玲儿便多说了几句,当天晚上玲儿就失踪了。

后来岛主在西溱登岛之处发现了玲儿,那时玲儿已经倒在血泊中,灼伤的肌肤经河水的稀释已然溃烂,等岛主施救时发现玲儿的精血已被食干净,已经是回天乏术。

玲儿死后化作怨灵,骨棺至今存放在地火岩,不能下葬。

“岛主,我在炎火洞中看到了轮回图,但开启轮回路好像需要冥灯,岛主可知这冥灯在何处?”舒漓相信既然玄冥伞将她带到此处,定是想让她救那个小怨灵,既然如此,那她定会全力以赴,轮回图她看了好多遍,所有的阵法脉络都非常清楚,只是这开冥道需要冥灯引路,如果能顺利开启冥道,再加上玄冥伞以及她这么多年以来的修为,要成功的帮助一个怨灵转世,肯定会成功的,就算不成功,她也义不容辞。

“娘娘,您随我来!”其实岛主心中还是有几分怀疑,虽然这女孩有着跟自家娘娘一模一样的容貌,但功法却根本就没得比,这二人天差地别怎么看都不像是同一人,而地火岩下藏着的冥灯自然能验证。

岛主屏退左右,亲自带着舒漓去了地火岩,这地火岩在千峰险峻之下,推开石门就能看到,藏青色的石块上雕刻着浮龙戏水的图样,岛主扭动石门上的机关,只见石门乍然而开,一阵凉风袭来,舒漓裹紧了衣衫,随着岛主走了进去。

这地火岩壁上仍有一些阵法图,有些阵法诡谲多变,有的则是通俗简单,但不管是何种阵法图都有一个共同点以龙血为线,而这破解之法自然也是龙血,但细细看去,有几个阵法竟如此眼熟,比如五行阴阳术以及九辰星河阵,这两个阵法看似多变但破解之法皆是至阴之血。一幅一幅的阵法图看过去,舒漓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赤炎剑。

再往里走是一个隔间,内藏无数机关,将机关一一解开后这才走到最里面,岩壁的暗格里分别放着冥灯,这冥灯以白色的琉璃做成,但却没有灯芯,外体透明,灯柱上有一只火龙,火龙前爪伸展,后爪屈膝,翅膀微展已做飞翔之状。

岛主随手一挥,二十四盏冥灯从暗格飞出分别依照九宫格形式摆放,灯罩尽数飞出落于一旁,舒漓盘踞而坐位于上空,长发微扬,她以赤炎剑为中心开启法阵,将自己的血滴入冥灯中,试图开启冥灯引道,重启轮回门。

这头的舒漓在忙着救人,可是匆匆赶上瀛洲的白邪又会经历些什么呢?

白邪随云隐回瀛洲后,刚踏入瀛洲的山门,就被步生烟亲率众多弟子守在山门,一番颤斗最后白邪落败,便被押入九天真王宫正殿。

“白邪,你可有辩解?”九天真王宫的正殿上,太上真人问

“真相并未查明,我无需解释,待一切真相查明便见分晓。”

“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父王,那为何父王留给我的海螺里却是你的背影,如果说人是可以假冒的,那你手中的夺魂箫又如何解释?”蛟鲮步步追问,“师尊,现已是铁证如山,还请师尊定夺。”

太上真人看了看众人,又看看白邪,此时的白邪丝毫都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白邪,你身为长清殿的弟子,应该知道我长清殿的规矩,如果此事真是你所为,那么我就废掉你上千年的修为,即便是你已经修炼成仙,过九层妖塔受地狱之火焚身,那时你将修为散尽,仙根尽断,你可想清楚了?”

白邪抬眼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他不是不想解释,可是他无法解释,他只是知道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手中多了一颗珠子,手上沾染鲜血,就连他自己醒来都吓了一跳。

难道要他说他只是梦游时跑去杀了蛟龙王,毁了龙宫,取了蛟龙泪?他虽与东海有些个人私怨,但也不至于毀宫杀人!

这些他自己都想不通。连自己都想不通的问题,又该怎样去辩解呢?

“白邪,既然你自己都无法自证清白,那么我们只能按照门规处置了,待一切禀明天帝后我自会向涂山狐帝说明一切。”

涂山毕竟是上古神族,是整个三界都得罪不起的世间唯一的神,白邪当时可是由涂山狐帝亲自送上瀛洲的,自然要给狐帝一个交代。

“白邪有一事相求”

“请说”

他人看着白邪一脸的不屑,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事相求,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事情。

“师尊,此事不论如何都与舒漓师妹无关,希望师尊能让舒漓远离三界,换得舒漓一世平安,若换得舒漓平安,我相信涂山狐帝定不会与三界为敌,更不会给天下苍生带来祸事。”

“好,我答应你,你当真不为自己辩解?”太上真人再次问道。

白邪依旧没有开口,此时任何解释都觉得多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去为自己辩解了,这世间之人如何曲解,他已经早就不在意了,只要他的舒漓平安就好。

“师尊,如今人赃俱获你却如此包庇白邪,令天下人无法信服,东海与瀛洲一脉相承,如今东海出事,瀛洲的无数生灵,周边的百姓都会受到洪水猛兽的侵袭,甚至还有地海之下的妖魔都会卷土重来,望师尊尽快处置白邪,以解天下之愤。”

太上真人当日在往生海就已经算出白邪与瀛洲有一段渊源,今日也不知这是善缘还是虐缘,太上真人转过头看了天枢一眼,示意天枢当机立断。

天枢会意之后,便化作一缕青烟来到白邪身边,他慢慢的举起手,只见手心处散开一股强大的仙气正欲侵攻白邪。

此时一道强光闪过,天枢虽有仙气护体,可这股霸道而强大的仙力也不知道从何处飘来,天枢只觉掌心微微有些疼,他故作镇静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见从正殿门口慢慢走进来一位白衣飘飘的少年,那少年不似白邪的明朗中带着邪魅,而是如山涧的一股清凉,给人的感觉甘甜可口,清爽俊秀。

只见那少年正徐徐而来,面带微笑开了口,“你们瀛洲就想这样解决此事,是欺我涂山无人了么?今日有我白凛在此,看有谁敢动白邪一根狐毛!”

话语中不急不慢,不骄不躁,但却字字千斤,那淡淡的笑容里似乎藏着一份不屑。

“原来是涂山的二殿下白凛上仙驾临,二殿下也许并不知情,那白邪嚣张跋扈,竟然夜入我龙宫,将我父王杀害,今日我瀛洲处理公务,对簿公堂,白邪无法自证清白,师尊这才不得已......”

“你又是谁啊?我跟你说话了吗?”白凛用余光瞥了蛟鲮一眼,“可即便如此,那也应该支会我涂山一声,我们涂山为上古神族,我涂山九尾更是无上尊贵的血脉,就连你们的天帝也要礼让三分,太上真人你这事可处理得不太得体啊。”

“白凛上仙,此事与瀛洲的人无关,是我自己无法自证清白,师尊他们也是为了天下着想。”

白凛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生得如此糊涂,那龙宫地势极寒,你从小畏寒,又是如何进得了那极寒的龙宫的?太上真人,既然你们都说有白邪杀人的证据,不妨拿出证据我们一一验证如何?”

太上真人心里本就不信白邪会杀人,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有些事不好去表态,现下有白凛的相助,既然如此不妨就给了这个机会,如果白邪再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再行处置也为时不晚。

“蛟鲮,二殿下说得不无道理,如此甚好,你将证据拿出,让二殿下看看”

“好”

蛟鲮虽然不希望被人质疑,可眼下也无计可施,只好再次用自己的龙血开启了海螺,同时将白邪与龙王的那一幕再次活灵活现的展示出来。

虽然这海螺呈现的景象,白邪是第一次见到,但画面中出现的人无白邪相差无二,甚至就连最开始一直相信白邪不会杀人的二殿下白凛,此刻也是看傻了眼,那确实是白邪无疑呀,就算只是个背影,可手中的夺魂箫已经说明了一切。

夺魂箫是涂山的宝物,能驱使天下所有的兽灵,当年白凛也只见过一次,后来这夺魂箫便被狐帝赠予白邪。

世间唯一,绝无第二。

“二殿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

“师尊,既然二殿下与白邪都无话可说,恳请师尊行刑。”

“且慢”正在太上真人打算处置白邪之时,殿外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走了进来,“仅凭一段幻象,就能说明是白邪杀人么,幻象只要是有仙力之人都能蓄意伪造,本就不足为信,太上真人位居神位,又岂会不知这个道理,过早就处置倒显得轻率了些。”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来的?还不快回家去,你娘喊你吃饭,这里可是修仙圣地”

“老夫可是活了上万年的精灵,你可对我如此无理?”,樾冀虽然是活了上万年的精灵,可这话却是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却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