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一暮倾城雪)_第六十一章(1 / 1)_妖王非要给我渡气[穿书]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六十一章(1 / 1)

“上官慕华,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冲我来,为什么处处针对初遇,初遇她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个魂魄不全的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杀她,白邪,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为何要喜欢她?我原本打算成全你们,只要我能安静的待在你身边就好,可是你呢,你当着药师宫所有人拒绝我爹爹的求亲,你让我颜面无存,你还杀了我唯一的爹爹,你可知道那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你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我现在告诉你是为什么?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大师兄不会死,爹爹也不会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上官慕华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脸部也因激动的情绪变得扭曲而狰狞。

天英将此时非常激动的上官慕华紧紧地拥在怀里,并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试图稳定她的情绪,同时给她可以依靠的力量。

白邪看着此刻虽然愤怒却显得可怜的上官慕华有那么一瞬间心疼之感涌上心头,可仅仅就那么一会儿功夫消失不见,即便上官慕华说得多在理,白邪也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是这一切不该让初遇来承担。

“初遇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伤害初遇?你为什么要用少女炼药?你为什么要炼成散灵蛊?你恨我可以,你看看人间已经变成什么样了?你身为修仙者天下苍生为己任,可你因泄私愤,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妖,可你们呢?跟妖物有何区别?妖重情重义,不会乱杀无辜,你们连妖都不如。”

“白邪,休得放肆,你今日怎可口出狂言?”太上真人对着白邪挥了一掌,而这一掌几乎用尽了太上真人的仙力,白邪被击溃在地,口中涌出大量的血来。

“太上真人,我们涂山一向敬重你,当年才将白邪送往瀛洲修炼,怎知你如此蛮横无理,今日即便是父帝责罚,我也定要为白邪出这口气。”白凛微微敛裙腾空而起,直往天上真人那端飞去。

瀛洲众人见白凛已然出手,自然也会拼死护主,不一会儿功夫一场战役由此展开。

白凛虽然仙法造诣极高,可毕竟势单力薄,就他一人,几白个回合下来还是显得有些吃力,而他一方面要战斗,另外一方面还要护住白邪,一心两用之余即便是再高的仙法还是会受一点点小伤。

“二哥,你怎么样了?”看着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哥哥,白邪心里的伤痛在逐渐扩散,可也不知道是何故,被太上真人击伤的地方,真气乱窜仿佛要冲破自己的身体,一瞬间找不到平衡的支点。

“放心吧,二哥没事,我一定会将你安全的带回涂山,相信我。”

其实白邪不是不相信自己的二哥,只是不想让白凛为自己涉险,看着白凛身上染了点点血色的衣衫,心里闪过无法名状的疼痛。

白邪试着调息,可心里像是被放进了一腔火,稍微用点妖力,就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而就在此时流光琴飞了出来,在白邪周边盘旋,从而发出悦耳的琴声,那琴声扬起的瞬间,流觞的脸也慢慢的在空中呈现。

“流觞,是你吗?”天枢看到流觞的时候,双眼泛红,激动得都快讲不出话来了。

“弟子不孝,叩谢师父恩情。”流觞对着天枢虔诚的跪了下去并磕了三个响头,“请师父恕罪,不能好好的陪在师父身边。不能孝敬师父,万望师父保重身体,请饶恕徒儿的不是。”

天枢故作清冷但声音哽咽,“还能见到你就好,能见到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即便如今的你,只是一缕残魂,为师还能见到你,就已经足够了。”

“白邪师兄,抱歉,我来迟了。”流觞试图握紧白邪的手,像最初的两人一样,可他的手根本就碰不到白邪的手,瞬间那份笑容僵持在脸上。

“来了就好,我就知道,关键时刻,你不会扔下我一人战斗,我相信不管我是人是仙还是妖,你都是我的知音,你都是那个让我珍惜的挚友。”白邪冲流觞微微一笑,很多难以言明的情绪便在这笑容里。

“只可惜如今的我只是琴弦上寄存的一缕魂,不能像上一世那样与你对酒当歌谈天说地,也不能像最初那般生死相伴,不过我庆幸我不曾辜负你。”

二人相视一笑,随后流觞便附在了琴弦上,白邪修长的指尖轻轻地划过琴弦,同时琴弦便发出清脆而洪亮的声音。

起初琴声婉转动听,白邪的身子也在这琴声的作用下疼痛感在慢慢的减轻,随后在白邪疼痛感减轻之后,原本宛转悠扬的琴声变得犀利起来,仿如一把把尖刀利剑从琴弦上往四面八方飞奔而去。

“白邪,这是?”

“二哥,快显出真身,元归宁静稳住心神,切勿被这琴声扰乱心神。”白邪一边弹奏一边说。

而白凛也在白邪的指导下显出了真身,并稳住心脉,站在白邪的身边,摇晃着九条白色的长长的狐尾。

而瀛洲的这群人除了几个道法造诣很高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纷纷趴在地上捂住双耳,那惨叫声一波盖过一波。

流光琴乃上古凶器之一,平时只做雅趣,但若遇上凶杀,法力不容小觑,流觞前身本就是流光琴的看护神,在那场神魔大战中流光琴不慎断了根琴弦,而琴神也化身为流觞,再次寻找转世后的妖王,又因白邪而死再次回归本元,如今选择与白邪一同战斗,他二人早已心灵相通,此番作战配合的天衣无缝,二人几乎合体为一人。

“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让开。”正当白邪想袭击上官慕华时,只见天枢挡在了上官慕华一众人等的面前。

“白邪,你不要一错再错,我不管你上一世是什么人,我也不管你现在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天枢的徒儿,你是我天枢最得意也最在意的徒儿,我不能让你残害无辜的人,我不能让你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师父,你让开,你看清楚这些人,他们都是想要徒儿性命之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会伤害师父,但请师父也不要为难徒儿,师父是精通音律之人,自然懂得徒儿弹奏的是无上心法里的断肠曲,若师父执意阻难,徒儿难保不会伤害到师父,还请师父让开。”

“白邪,回头是岸,虽说你现在是妖,可你自带仙根,来日还是可以修成上仙,但若你再铸大错,三界之内谁也容不下你,到时你该如何生存?今日你不可再造更多的杀戮,为师既当初愿收你为徒,传道授业于你,自然希望你有所作为,而不是成为这天下地下唯我独尊的妖王。”

白邪妖性已起,哪有说散去就散去的道理,此时的他只想一心除掉那处处伤害自己爱人的上官慕华,可岂知天枢竟然会出手阻拦,天枢是他的师父,是他的再造父母,当时剜心取血昏迷不醒,也是天枢寸步不离的细心照顾,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天枢的。

可如今断肠曲已弹响,若就此停下,只会令白邪元神聚损,神元再无附体的可能,可若不及时收手,再弹下去定是会伤害到自己的师父。

正在白邪左右为难之际,流觞站在了天枢的正前方,“师父,你知道吗,如果白邪师兄今日若是继续弹奏下去,定然会伤害到你,可如果他不弹奏,断肠曲的法力会伤害到白邪,到时白邪师兄定会遭到反噬,真元不保灰飞烟灭。师父,你为何要护住这些道貌岸然的人呢?”

“流觞,你帮我劝劝白邪,让他别再徒增杀戮,这不利于他修行,修行之人本应积善行德不该有存杀戮之心杀伐之举。”

“师父,我们身为弟子,万万是不能对自己的师父不敬,可我也不能不护住白邪师兄。”流觞说完便慢慢的往回走,然后往那股杀伤力到达鼎沸之态的琴弦上扑过来。

“流觞,不要。”白邪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看着流觞魂断于流光琴,而此刻的流光琴上所有的琴弦都全部断裂。一口鲜血从白邪的嘴里吐出,白邪抱着流光琴久久不能释怀。

“流觞,流觞,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是为师的错,都是为师的错,是我害了你。”见到此番场景,天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内心的悲痛竟是那么灼心。

瀛洲岛无数生灵已尽数被毁,那些曾受白邪恩惠的生灵,竟在慢慢的将灵力悉数还给白邪,此时的白邪周边围绕着一团仙泽,令大伙儿无法近身。

“流觞,你我是兄弟,你怎可抛下我一人?你怎么这么莽撞,你怎么能为了我自毁元灵,你可知道你再无转世之能,你让我一个人怎么面对以后的困境?”

正在白邪悲痛欲绝之际,樾冀与六角兽携带万兽与万妖赶来,樾冀看到此情此景,眼泪一个劲儿的流,“主人,你不要难过,你还有樾冀,樾冀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们将万兽与万妖都带来了,就只等主人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能铲平瀛洲。”

白邪将樾冀抱在怀里,“好孩子,你流觞叔叔走了,我们今日要回去给他举办丧仪,就不再瀛洲多停留片刻,待日后我定会手刃仇人,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嗯,就听主人的。”樾冀乖巧而懂事的点点头。

白邪抱着断裂的流光琴,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太上真人一干人等说道,“今日看在流觞与天枢师父的份上,我暂时饶过你们,若有下次,我定亲率万兽万妖踏平瀛洲,遇人杀人遇仙杀仙。天枢虽为我师,但此刻我也算还尽了师徒之情,日后与天枢再无师徒之恩。”

白邪言毕,抱着留光琴,飞出这瀛洲极地,而身后还跟着万兽万妖。

看着白邪离开之后,众人皆感唏嘘,唯独上官慕华嘴角慢慢涌出丝丝笑意......

接下来的路又会如何?命真的是天定的么?回到万窟山的白邪又会经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