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蒙娜丽龟a)_第22章(1 / 2)_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2章(1 / 2)

“你不急着走吗?”秋佐伸手,在韦江澜后背戳了戳。很轻,像是小猫的爪子在挠人。

“哦,又想让我走?”

秋佐细声细气地提醒她:“你……我可还没答应在一起呢啊。”

“嗯,我知道。”

瞧着她紧张,韦江澜刚退回来,秋佐冲过去牢牢攥住门把手,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韦江澜理平衣摆,走到她跟前,存心会错意:“不舍得我走,已经到了不让我开门这种地步么?”

连她自己也没意识到,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有无尽的柔光,那漩涡不经意间就把人吸引进去,再移不开。

秋佐立马开门让路。

韦江澜上锁,转过身看姑娘,看她站得像个小木桩子,只盯着自己瞅。

钥匙环顺着食指滑到指根,凉凉的掠过去,韦江澜很幼稚地转了两下。

钥匙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悄然抵消掉一部分紧张情绪。

“走了。”她说,“真走了。”

“嗯……”秋佐憋了半天,说,“路上注意安全。”

韦江澜偶尔小孩子气的动作,扩大到无数倍再加个滤镜之后,重重掷在秋佐心底。

像从湖心漾起一圈圈波纹,终于让空寂的躯壳有了些波动。

“小佐。”韦江澜抬手,蹭了下秋佐一侧的碎发,在食指轻轻绕成圈,然后别到耳后一绺,“等我。”

等她结束掉十年的所有,等一个新的澜江回来。等她不再走缤彩纷呈却孤独的花路,可以重新地开始。

秋佐没答,是瞧不出韦江澜抱着怎样的心思。

这人,有时候真有时候假,乱七八糟操作一通,又藏着走心的几回。

韦江澜没再道别,迈腿下了楼,颀长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楼梯口。

秋佐飞快开门回家,随手把包扔到椅子上,跑去厨房扶着菜板踮着脚看韦江澜上车,然后启动。

她又窜到阳台,目送直到那辆白色小轿车完全寻不到影子。

有点失落。

她骨子里带着矜持,初次面对爱情,并不会太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秋佐到卧室换身松缓些的衣服,撕开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泡开。

她坐回电脑前,继续在网上搜图做PPT,明天一上午她有四节课,加上帮语文组休产假的老师看早自习,估计一天忙下来连家门都不知道在哪。

心无旁骛地完成任务,秋佐像解放似的大大地打了个哈欠。杯子里还剩下一半咖啡,她暂且不想喝也不想倒,丢在一旁。

晚饭是培根炒饭,培根黄瓜圆葱鸡蛋等等一起炒,端盘上桌,沾着点酱色的大米粒粒饱满诱人。

秋佐成功谗到自己,饿狼似的开始吃,消灭掉半盘,忽然又想到,自己还没给韦江澜做过炒饭。

真是中了毒了。

炒饭吃到一半,基本上已经无欲无求可有可无,秋佐完全地开始跑神儿,把韦江澜有关的回忆翻来覆去地想,嚼烂了想。

蓝天和她说过,如果吃饭、走路、聊天、工作会时不时想起一个人,那多半就是喜欢得救药了。

她有吗?

也就一点儿吧。

韦江澜没法来吃饭,就没人给秋佐刷碗,以至于她现在刷碗还有点不适应……

韦江澜绝对是个干家务的好材料,刷过的盘子不留一点污渍,也不像秋佐,冲过三遍还有洗洁精的味儿。

秋佐挽起袖子,到洗碗池去开工。

照例,睡前给澜江报备,并采用夸张修饰成分:我那个御姐邻居终于走了!虽然没人给我刷碗了,但是也终于没人对我上下其手了!每天都是爱澜江的一天哦!

秋佐心情舒畅地入了梦。

梦里,她和一个高冷御姐吃着炒饭喝着咖啡,谁知下一秒天雷勾地火,从床头滚到床尾,大概知道不是现实,秋佐就像条搁浅在海滩许久乍触水的鱼,彻底醉在身边人的细声软语下。

最后秋佐舒服的要睡着了,那人冷不丁开口:对你上下其手,可享受吗?

秋佐吓得猛睁开眼,整个人也从梦里扯出来。

漆黑的夜里,她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咂摸这梦,越想越不对劲。

那身材,那语气,怎么像是韦江澜?!

周一的早晨,连天空的云彩都朝气蓬勃地飘过,秋佐一路骑车沿着街道走,鸡蛋灌饼摊边满满都是穿九中校服的学生,围在一起嘻嘻闹闹地吃早餐。

看她路过,毫不避讳地打招呼:“秋姐姐早啊。”

都怪她平时脾气太好,私下都姐姐阿姨地叫,像是和一群朋友们相处。

更甚,秋佐的姓氏本身就不常见,或许大多数人对“秋”的了解,还是巩皇的电影《秋菊打官司》,少数时候,他们明目张胆地叫她秋菊。

每当秋佐忙着去上课,总有人在走廊起哄:“秋菊又要去打官司了!”

通常笑倒一片。

索性外号止不住传播,学生们也不是出于明显的人身攻击,秋佐觉得挺有趣,就由他们叫了。

秋佐经过,回他们:“早,好好吃饭啊!”

赶紧吃饭去上学这种话她才不会说呢,自己都经常不想上班,哪有立场说。

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切入点就是了解它的食物,最好吃的店往往不是大酒店,而是朴实的路边摊。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刚出炉的肉火烧,伴着炊烟大朵快颐,可以让人一整个早晨都心情舒畅。

秋佐去车库停好车,走台阶的路上看见同样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宋珂阳,过去拍了拍她肩膀,宋珂阳没精打采地转过身。

“你这是怎么了?”秋佐问。

宋珂阳就像硬拖着四肢在走路:“昨天我补完听课记录做PPT,一直弄到两点。”

秋佐嘲笑她:“让你平时不写记录,两三本补起来不得爽死。”

“还说我呢,你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真怕你再熬夜就成虬髯糙汉了。怎么,也没睡好?”

秋佐:……

她如果说做了和邻居的春梦,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宋珂阳会不会惊讶死?

她估计会。

随便编个理由说:“我看剧来着。”

宋珂阳说:“话说上次吃饭,你那个邻居挺有意思的。”

秋佐:???

“有意思?那天她闷得像个葫芦,你是怎么感觉出有意思的?”

“看人不能看表面,我和她那是不熟才尴尬,而且那种能冷的下脸,耐得住性子的人很少的。”

两个人穿过长廊,瞥一眼教室,几个学生趁着早到的时间偷偷打开智慧黑板放歌听。

这种操作通常瞒着教导主任就行,班主任有时候看学生压力太大,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主动放歌给他们听。

好吧,这些和讨论着的风马牛不相及。

可能是自从昨晚的梦以后,秋佐已经无法直视韦江澜,偏偏谈的想的又全是那个人,所以需要找点东西转移视线。

秋佐忽然发现,她身边的人,蓝天,宋珂阳好像都对韦江澜评价很高。

“你怎么知道她耐得住性子?”

宋珂阳说:“著名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过,‘一个人不和别人打交道,不是一个神就是一个兽’。老实说,我看她像前者。有的人是装清心寡欲,有的人是真不介怀名利。”

都引用上了。

秋佐不知道讲什么好,她看人十个有八个不准。于是决定扯开话题:“今天你几节课啊?我四节加上代早自习,好累。”

“哈哈哈我两节,不过明天就四节了,”宋珂阳幸灾乐祸,“我有润喉片,等会给你两板。”

“谢了。现在当老师真是越来越难了啊。”

“同感,我爸是高中部的,平时严肃正经一老头,喝醉了闹着想退休。市里突击抽查,连有的骨干教师都挨训了,我估计咱们初中部也不远了。”

秋佐想的是,挨训什么的都快成家常便饭,别被人阴,赶紧过完这几年就很不错的。

她由衷说:“我也想早点退休,找个老伴,和她每天早晨散步遛宠物,吃遍路边早餐店。”

宋珂阳一波毒奶:“你怎么年纪轻轻的追求这么老年化。等着吧,以后只会越来越忙。”

过几天,秋佐接到通知,她被应急调去初三级部带中考,而且是当班主任,早自习晚自习加活动课补课,开始体验炼狱般的生活。

是不是老妖婆暗中操作,不得而知,总归这一年她是闲不下来了。

她简直想把宋珂阳供起来,每天拜拜,把自己往好处奶。

收拾东西换办公室的时候,半个班二十多号人围着走廊,挨个抱她不让人走。

都是些心智未全开的小朋友,秋佐平时既当姐姐又当妈,分开太过不舍,以至于哭了一片。

最后还是教导主任经过,催了几次才把人催散。

他半感叹半艳羡说:“你和他们关系真好啊。”

秋佐随便应付几句,拿着教案匆匆走了。没有人看到,有一瞬间她的眼睛也是潮湿的。

更惨的是,十天后市里果然抽查到初中部,秋佐带的新班基础不好,又刚接管没多久,首当其冲,拿着小本本四处挨训。

她要强,又是第一次管理班级,偷偷抹了几次眼泪后,全身心投入工作,一个月下来班里的学习气氛总算小有起色。

秋菊这个梗果然也没断,相同的外号,只是换了群人喊。

韦江澜遵守着承诺,有时间都陪秋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不过她空闲时大多是在晚上,或者临睡前才发几句消息。

八月初的某天,韦江澜请求视频,秋佐晚上正不顾形象、蓬头垢面地查资料,下意识挂断,推脱说:我还有工作没完成,过十分钟可以吗?

韦江澜回:好。

秋佐冲到卫生间,洗脸梳头上淡妆,甚至拿卷发棒稍微修了下发型。

要不是十分钟太短,她还能敷个面膜呢。

打开iPad,秋佐主动发起请求。

韦江澜这次接得很快,不过镜头转换嘛,就没那样快了。

她刚洗完澡,发梢看上去湿答答的,裹着白浴袍,大概是小了,硬生生给围成低胸白色上衣。

视频出来的一秒,恍惚地看到女人精致的锁骨,大片细腻皮肤从水里浸过出来,若有似无的曲线,出浴美人的模样。

秋佐立马捂眼,手心沁出的汗都快把眼线眼影糊掉了,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她没由来地想起来那个梦,想起她笨拙地在梦里人身上试探,想象中的白皙皮肤也是这般美好吧……

以为忙碌的生活拖拉机早把废料拉走了,谁知道稍微一想就卷土重来。

怎么说的来着,爱情拖拉机,谁撞谁懵逼。

“怎么了?”韦江澜已经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刚刚纯属是意外,不过居然有意外的效果,“怎么捂着眼睛?”

“你……”秋佐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手指悄悄张开一条缝,微睁眼瞧,呼,迷人的一幕终于已经切换了。

韦江澜长发散在肩上,深夜把那双桃花眼熏染得更魅惑,她靠着玻璃窗,身后是黑夜和万家灯火。

她挑挑眉:“嗯?”

秋佐放下手,露出题修扮已久的精致面容,咽了口唾沫:“没,没怎么。你忙的怎么样了?”

韦梦已经联系到高新月的大伯母,现在状况和一审类似,没有转机,就是日复一日的僵持。

“预料之中。你呢?”

“明后天终于要休息了,不知道干什么好。”

秋佐抿唇,刚要继续说,韦江澜那边忽然有刺耳的声音响起。

她朝摄像头微颔首失意:“我接个电话。”

秋佐赶紧回:“好。”

韦江澜看到来电显示,起身走了一段距离,估摸着秋佐听不清韦梦的声音才接起。

她一直靠窗站着,表情由随意逐渐凝重起来,中途把对话小窗,纤长的食指翻动手机,后又移到耳边。

噤声许久,满城的繁弦急管倒映在眼底,有种失真的幻梦感,韦江澜此刻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最后还是要结束掉电话的:“姐,还是谢谢你。”

从秋佐的角度,韦江澜漂亮的脚踝,一截小腿露在外面,身形窈窕,不驼背,手指骨肉匀称到极点。

只是她向远处眺望着,声音也很模糊,叫人揣摩不出情绪。

忽然,人影在屏幕内消失了。

过了会,秋佐试探地问:“韦江澜?”

没有声音。

估计又忙去了。

秋佐继续查资料,时不时看一眼iPad,她都换了三四家网站,内容归类整理完了,电话那端也没动静。

刚关掉电脑,韦江澜的声音传出来:“抱歉,让你等了很久。”

秋佐仔细去看她,额间本蓬松的碎发有一圈是湿重的,韦江澜似乎洗过脸了。

“没关系。”秋佐冲她笑笑。

或许是幻觉,韦江澜呼吸重了几下,她垂眸片刻,如山峦一般的眉眼沉了沉。

“我现在去找你,可以么?”

她心情不好。

秋佐就是有这样的直觉,哪怕对方在掩饰语气和表情,也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