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林点点头。
“曾经给你讲过,普通人输入我们的血液之后,会出现嗜血的症状。你现在出现的就是这个特征。”
杜文林听到这儿,似乎有些明白了刚才身体出现异样的原因:
“我刚才是不是想吸食林兄的血液?”
“你现在的症状,与那夜在客栈中六姑娘的症状是一样的。”
见杜文林一脸懊恼之色,三娘继续道:
“佛家与道家都讲究修行,所谓的修行,就是打磨自己内心的过程。慢慢驱逐内心的贪念与嗔念,修行到一定境界,才能达到脱离红尘,无我忘我。”三娘讲的东西杜文林也懂,他熟读过《道德经》,接触过佛经。
她微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轻声道:
“我们修的也是对内心的打磨,淡泊名利,修身养性,使自己与天地万物阴阳相合,这样才能彻底驱走心魔对身体的控制,回归正常。”
杜文林看着林凤生,趴在桌上还在沉睡。
三娘又笑道:
“他暂时醒不了,放心好了。”
“他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是我用意念把他催眠的,不管是我们族群还是普通人,修行达到一定高度时,精神能脱离肉体,影响到别人。当然了,这个也需要时间和毅力,还有,对方的条件不够强大,才能被催眠。”
杜文林非常羡慕这种能力,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高度。
“同时,你出现今晚这种状况,还有一个原因,你身体中属于我们族群的血液浓度还不够,这种血液有别于普通人的血液,是我们独有的,带有我们先祖的印记。”她又解释道。
看杜文林一脸懵懂,微笑道:
“现在我先给你传授打坐心法以及修炼秘诀。”
杜文林盘膝坐定,依照三娘教的心法和口诀练习了一遍。
他天资聪颖,一遍之后,已经熟记于心。
三娘看到杜文林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又柔声道:
“孩子你靠过来,我再渡一些血液给你。”说着,伸出手臂。
“你如何渡血给我?”杜文林真的很好奇。
“我得先咬破你脖子上的血脉,然后再咬破自己的舌尖,通过舌尖把血液渡进你的身体。”
没想到为了给自己渡血,她竟然得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杜文林的眼睛有些湿润。
不由自主移身过去,依偎在她身旁。
三娘撩起他脖颈上的头发,嘴唇慢慢贴近了他的皮肤。
杜文林的鼻中充满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昏昏欲睡。柔软的嘴唇吻在脖颈上,一股清凉的液体缓缓注入体中,舒泰无比。
仿佛置身于一个美丽的花园中,繁花锦簇,轻风拂面。晴朗的天空下,几只小鸟自由飞翔。
伸开手臂,尽情享受这沁人心脾的温馨。。。。。。
太阳透过窗户照进屋内之时,杜文林与林凤生才从沉睡中悠悠醒来。
林凤生发觉自己躺在床上,疑惑道:
“昨夜我正看着书突然睡着了,是杜兄把我移到床上的?”
杜文林笑笑没有回答。
伸手摸摸脖子,一片光滑,留下的只有昨夜温馨的记忆。
“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这是王屋山之名的由来。
王屋山位于河南西北部,东与太行山相依,西接中条山,北与太岳相连,南与黄河相邻。
据说王屋山的存在是远古的轩辕氏为了祭奠上天而特意所建。
王屋山之山体起伏多变,陡峭恢宏。
在连绵的群山深处,有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峰,山峰下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森林的掩盖处有个不大的洞口,洞口深处有一片极大的洞穴世界。
洞穴的墙壁上点燃着常年不熄的鲛鱼油灯,依壁开凿了许多石洞房间。
洞穴的尽头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的上首坐着一个面储白须、满头白发的高大老者。
他用威严的目光注视着下面肃穆而立的十几个人。
良久,才开口道:
“几千年来,我们‘暗夜之族’虽然不能如普通人类一般在阳光下生活,但是血脉却一直流传了下来,靠的是什么?靠的不是与他们争权夺势,靠的不是与他们打打杀杀。我们靠的是小心谨慎,与世无争。靠的是让他们感觉不到我们的威胁,才给我们留下了生存的空间。”停顿一下,喘了口气:
“而我们嬴氏家族不但能与其他家族和睦相处,与普通人类之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纠纷。”
说着,把目光转向一个面容瘦削的中年人:
“据外面传来的鸽信报告,居住在燕山脚下赢龙家的三胞胎兄弟贪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但闯出去行走江湖,并且还加入了一个叫‘红封教’的教派组织,赢龙,有没有这回事啊?”
中年人诚惶诚恐,语声哆嗦着回道:
“禀祖爷,确属晚辈管教不严,才出了这三个逆子。”
白发老者长叹一声:
“唉!我们的祖训、族规你不是不知,如此所为会给我们族群带来多大的危险你也知道。回去后立即把他们抓回来,好生管教!”
中年人连忙躬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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