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水太多了，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让她完全看不清他离开的路……

“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不闹了，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嚎啕大哭着。

可没有人给她回应。

她终于明白，最偏爱她的那个人，回不来了……

*

后来初夏哭到完全脱力，才被张若宁和初佳绪拉回医院的。

可从那天开始，她就像是完全感知不到变化那样，呆呆的、木木的。

转眼，就到了贺北溟葬礼的这一天。

张若宁和初佳绪没敢告诉初夏，还试着哄初夏吃点东西。

“夏夏，你看你瘦得都快脱形了。好歹吃一点好不好？”

初佳绪亲自熬的粥。

这几天他都不敢离开新境，就怕初夏有个三长两短。

张若宁也是，哪怕急诊室都不敢去，就怕离开几步，没看着初夏，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你要是觉得白粥没什么胃口的话，我给你买小龙虾怎么样？做成麻辣口味的？再来几瓶啤酒？”

“若宁，夏夏几天没吃东西，能喝啤酒吗？”

初佳绪爹味十足地念叨着。

但张若宁说：“现在要是能喝得下酒更好，至少有个发泄的渠道啊。”

初佳绪也觉得有理，“那我去买几瓶回来？”

可他刚站起来，初夏突然就拽住了他的袖子。

“夏夏？”

这是这几天来，初夏第一次对外界有所反应，初佳绪自然有些欣喜。

初夏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是她：“哥，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什么忙？你尽管说。哥能做的，都会帮你做。”

“带我去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