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舟回到住地，已过了晚饭时间。

沈达诚因为不想别人看到他俩在一起，没有留他吃饭。

他只好回宿舍歇息一阵，准备自己去外面小街上，找点吃的。

他还在回想沈达诚的话，刘斯芸就来了。

“天舟，你还没吃饭？”

“等会我出去对付一顿。没事。”梁天舟道。

“要不，我陪你去吧。”

“你也没吃？”

刘斯芸道：“我吃过了，看你吃不行？”

“行。那我们现在就走。”

两个人来到街上，也不用去那个得胜楼了，随便找了家小饭馆，点了两个菜，梁天舟自己先吃了起来。

“看你这神情，很饿吗？”刘斯芸问道。

梁天舟放慢速度，他真的感觉到很饿。不知道什么原因。

平常吃饭早点晚点，没什么感觉，今天怎么了？

陶元举抓的那些人，梁天舟是没打算插手的。

可沈达诚却说，上面的意思，要他和陶站长共同审讯，他没法推却。

如果真像沈达诚所说的，审不出结果来，就把人处理了，那自己该如何面对？

心绪很乱，也就顾不得吃相了。

当着斯芸的面，他不能说出来。就想赶快吃完，然后把斯芸送回去，他需要静静。

“斯芸，要不你也吃点？”斯芸瞪着双眼看他，他随口问道。

“你吃吧，我不饿。”

门外走过一个胸前挂在木托沿街卖香烟的，边走便吆喝：“香烟火柴！”

梁天舟摸出一张票子，对斯芸道：

“你去帮我买包烟，注意，别走远了。”

“好吧。”

斯芸站起来，走出门：

“卖烟的，等一下！”

“小姐，你卖香烟？要什么牌子的？”卖烟的汉子停下脚步，问道。

“你这里有什么牌子？”

斯芸没有买过烟，也不知道什么牌子好。

“有哈德门，前门、老刀，有长城、金砖，还有美女牌、美丽牌、仙女牌，女士就抽仙女牌吧。”

卖烟的如数家珍，一口么报了出来。

见刘斯芸还在犹豫，他又道：“如果是男士，就抽老刀、哈德门吧。”

“那就来包哈德门。”

刘斯芸低头选好香烟，把钱递过去，卖烟的轻声说道：“刀锋，你还好吗？”

斯芸猛一抬头，“刀锋”是她来两江后的代号，她盯着卖烟的看了几秒，突然叫道：“是你？”

“嘘！”

卖烟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大声说道：“你的香烟拿好，这是找的零钞。”

说完，继续朝前走去，边走边叫喊：“卖香烟呢，卖火柴！”

刘斯芸感觉到找回的零钱里，有纸条，她迅速将纸条藏到衣服里，拿着香烟，回到梁天舟面前。

梁天舟已经快吃完了，几口刨下，对斯芸道：

“我们回去吧。”

“好。”

在小街上，刘斯芸不好马上打开纸条察看，不知道什么角落里，就可能会有眼睛在盯着。

她不露声色，跟梁天舟回到军营。

军营的夜晚，灯光昏暗。

走了一段路，斯芸悄悄对梁天舟道：“天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