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将军本想直接将她轰出去，奈何顾初暖行的是大礼，这个大礼是夜国最高等级的礼仪，一般人不会轻易行的。

他话到嘴边，还是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顾初暖微微一笑，再次作揖，"多谢老将军。"

进屋后，顾初暖打量了屋内的布置，这是书房，摆着不少兵书，还有一副铠甲与兵器。

铠甲透着寒光，外面有不少划痕，想来这副铠甲随着他领兵出征多年，那划痕也是战场上留下的。

"寒王妃有事不防直说，这里除了我们，已没有外人了。"

肖老将军还算客气，让人奉上一壶茶给她后，这才缓缓开口。

顾初暖闻了闻茶香味，虽然不是上等好茶，味道也还算香醇。

只是......

身为医者，她敏感的嗅到了肖老将军喝的茶，味道与她不一样，且还掺杂了几种慢性毒药。

顾初暖道，"老将军，您的茶似乎与晚辈的茶不一样？"

肖老将军以为，顾初暖是意指他把好茶留给自己，而给她上次茶。

不由解释道，"我的茶只是下品铁观音，因为近日心神不宁，睡眠不佳，所以在茶里多放了几味药。寒王妃的茶是中品铁观音，也是我们将军府最好的茶了。"

顾初暖相信他说的话。

老将军估计是把将军府最好的茶奉上了。

他家太穷，上等好茶怕也是舍不得买了。

"不知道老将军茶中加的是什么药材，晚辈闻得挺香，也想泡几壶喝喝，饱饱口福。"

她眉眼带笑，态度依旧谦和有礼，不似找茬。

肖老将军冷硬的态度松些许，"大概是放了茶藤香，漫草，还有朱根吧。"

"我闻着，好像还有一味绮罗草。"

肖老将军怔了一下。

绮罗草，茶里好像没有这味药材吧。

"寒王妃，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老将军近日是否恶梦连连，心浮气燥，焦虑不安，还隐隐头疼，骨疼。"

肖老将军眼角射出一抹寒光，身为将军的气势尽显而出。

顾初暖道，"晚辈并非有意挑事，而是老将军茶里的这几味药材加起来是一种慢性毒药，他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死亡，转移心智。"

"一派胡言。"

"如果老将军觉得我说话，可以请御医验茶，虽然几味药材药性相似，常人很难发觉，但只要是医术精湛的人仔细查验，还是可以查出来的。"

"寒王妃，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老将军不如先请御医验茶吧，晚辈想请求的事，必须在验茶以后。"

顾初暖本想直接开口，将玉族的事情告之。

不过以老将军对他的态度，绝不可能答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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