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明瑶手里拿回来的？”帝臣笑睨着他。

小家伙点头，撅起嘴：“亲亲。”

帝臣哭笑不得，蹙着眉。

他往小家伙嘴里塞了一颗糖，小傻兮不干，扭来扭去道：“亲亲嘛，姐姐最喜欢亲宝宝了~”

“帝兮，你是男孩子。”帝臣叹了口气：“不可胡闹。”

“爹爹小气。”小奶娃瘪嘴，吮着糖：“宝宝嘴里有糖糖都不亲宝宝，明明你都会吃姐姐嘴里的糖糖。”

帝臣：“……”

老父亲的脸颊，微微发烫。

“《孝经》抄完了？”

小奶娃立刻沉默，故作没听到，“啊呀，宝宝要去陪宝宝剑玩了~不然它一个剑好可怜，都没有朋友的~”

说起那把剑……

“兮儿，那把剑可有告诉过你一些别的事？”帝臣问道：“譬如……它的真实来历？”

“没有哦。”小奶娃摇头。

帝臣并未怀疑儿子，放小家伙自己去玩之后，他看着手上的狐尾。

加上这条狐尾，已回归了五尾。

还有五尾不知所踪。

帝臣心念一动，将狐尾炼化，在他身后五条狐尾飘摇，眉心处的神秘印记焕发金光。

赤金之色在他瞳中流转。

五尾彻底炼化之后，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似乎是……哭声。

许许多多人在哭。

帝臣掀开眼眸，这哭声从何而来？

……

小傻兮离开殿后，就变回了狐狸的模样，三条尾巴在屁屁后飘摇，它哧溜钻进了角落里，流光划破天际。

大剑破空而出，一只软萌可爱的小狐狸就趴在剑上。

大剑飞出枉死城，停驻在一条熔浆河流边，小傻兮摇着尾巴，左顾右盼了下，嘀咕道：“四方火火听话，帮宝宝盯着，不要让人偷听偷看噢~”

熔浆内飘摇出一团团火星，如精灵闪耀，围绕成圆环，将帝兮保护在内，他和大剑的身影都被遮掩住了，形成了一道幻象结界。

小傻兮看着大剑道：“剑爷爷，为什么不能告诉爹爹你会说话呀？”

大剑的声音在小傻兮脑海中响起。

“老奴的存在乃是禁忌，你爹爹太聪明，他知道了，定会追根究底，在他没找回所有的狐尾之前，触动禁忌，只会牵连你和王……你姐姐。”

“可是爹爹那么厉害！”

“你姐姐和你外公更厉害，你爹算个嘚儿。”

“不许骂爹爹！宝宝生气了！”小傻兮气呼呼的，尾巴拍打着大剑：“剑爷爷再这样宝宝就不和你做朋友了！”

“错了错咯，老奴错咯~小主人他爹……呃唔……算他厉害。”剑奴言不由衷。

“哼哼！”小傻兮气的尾巴摇摇：“咦，不过宝宝的外公是谁呀？爹爹都没说过，剑爷爷你怎么知道？”

“您外公那是世间最最最厉害的存在！”剑奴语气充满了敬仰，“他是毁灭之源，是厄难之主，是万物皈依之终点。”

小傻兮：“（??????????)”

“听上去外公像个大坏蛋。”

剑奴笑着，语气虔诚：“生与死本就是轮回，一生一灭，是循环也是正道，在老奴的家乡，死亡并不是悲伤之事，那意味着新的开始。”

“一切都将于黑暗中复苏，于灰烬中觉醒，于黄昏中见曙光……”

剑奴念念有词，似说着箴言。

小傻兮听不懂这些，他眨巴眼道：“剑爷爷你既然认识宝宝的外公？那你是不是也认识宝宝的娘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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