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边境之战大宁胜利。

举国欢庆，街道灯火阑珊，繁华似锦。

楚安守在楚月棺材旁，不吃不喝，也不挪动，白衣似雪。

府外街街挂着红灯笼，街上放着烟花，家家欢声笑语。

楚府内，白布飞扬，凄凉一片。

再后来，楚将军告老还乡，全家离开了京城。

许长言成为了大宁最年轻的将军，杀敌无数，终身未娶。

据京城人道，楚安日日守在楚月坟前，阴风吹起白衣，好似羽化的仙人。

再后来，便再也无人见过楚安。

此后，大宁流传佳话，楚家有女初长成，长女巾帼不让须眉，是大宁第一位女将军，小女江湖侠气，孤身潜入敌军，杀了敌军将领。二人飞仙，成了天上最羡人的双生花。

这传言终归只是传言，讲的人用了心，听的人动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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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姑娘的声音有些嘶哑，眼睛有了些许焦距。

我看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楚姑娘，人生很多事，总是让人无能为力。白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白衣姑娘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才道，“老板娘，你说，我在这等了那么久都没有见到她，她是不是很恨我啊。”

“楚姑娘，人之生死，是不可改变的。楚二姑娘早就投胎转世，或许那排队的老太太，又或许那笑颜如花的夫人，都是楚二姑娘，从楚姑娘面前而过，只是楚姑娘不曾认得罢了。”

须臾，我又道，“楚二姑娘是个善良重情重义之人，投胎转世自然也是极好的人家，有了不一样的容颜，不一样的性情。楚姑娘又何必执着。”

我好像看见她眼角有什么亮莹莹的东西一闪而过，晶莹剔透，好像眼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