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如雪挣脱了他的手，杨华尴尬起来，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姚如雪低下头，没有说话，同杨华继续走着。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又走了两三百米之后，姚如雪慢慢仰起头看向天上的点点星光，看那样子似乎在遐想什么。

“华子，你说天的另一边会是什么样子？”

刚才牵手被拒，杨华的心里还有些尴尬和失落，此刻他没心思跟她扯这些没用的。

他虽然并不是那种毫无情趣的人，但被拒绝的滋味再怎么样都不会好受的。

既然谈恋爱嘛，肯定要有点实际行动才行，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赏月观花或者吟诗作对吧？

他哪里知道，此时的妖姚如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的鸟，怎么都飞不出去，她在南都活得并不开心，而杨华又怎会懂得她的心思。

“天的另一边还是天。”杨华平静地说道，语气中难免夹带一丝不满。

姚如雪扭头看向杨华，感觉到了他的小情绪，微微笑了一下，慢慢把杨华刚才牵过的那只手靠近他的手边，只可惜现在杨华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了。

姚如雪就这样坚持了十来秒钟，见杨华没反应，只好又把手缩回来，默默低着头走路。

慢慢地，杨华也想明白了，被拒绝不一定是好事，这起码说明人家矜持，姚如雪刚才那样子确实像个没经验的女孩。

虽然她经常跟裴展智在一起，但并不代表他们在谈恋爱，有可能真的连手都没有牵过。

像张梦露和马小红那样的，别说牵手，就是上床也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事，而且不管对方是谁。

当然了，还有孙艳梅那样的少妇，她虽然不随便，但要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很放得开的，要干嘛就干嘛，哪里会懂得害羞？

这么一想，杨华的心里就舒服了，主动说起话来，“天的另一边，应该就是国外嘛，你在国外待过，见过的世界比我辽阔的得多，还问我？”

姚如雪没有说话，依然低头走路。

“我活了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肖丽上大学的那座城市。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到处去玩玩，看看这个美妙的世界是什么样。”杨华说道，有点自言自语和没话找话说的感觉。

姚如雪抬起头，总算开口了，“什么国内国外的？其实，只要有人的地方，都是江湖。”

杨华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味儿，他说的是大好河山，姚如雪说的却是世事百态。

“怎么了？如雪，你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有谁欺负你了吗？有的话跟我说，我别的不行，替人报仇雪恨还是挺擅长的。”杨华关切地说道。

姚如雪微微苦笑一下，“没有，怎么会有人欺负我？我又不是你们，整天跟人打打闹闹的争抢地盘。”

杨华听得出姚如雪的语气里有另外一种意思，有点贬低混子流氓的味道。

但他并不计较，姚如雪如今能够跟他保持来往已经很宽容他了，以她的观念，不可能跟一个社会混子来往。

仔细一想，他刚才牵她的手被拒绝就再正常不过了，人家一个海归、白领，怎么会轻易接受你一个混社会的人？

“如雪，你也别这么说，欺负人不一定要用武力，有些战斗是没有硝烟的，比如你们商业上，商场如战场嘛，不可能像我们那样动不动就抄家伙，是吧？”杨华笑道。

他这是贬低自己来取悦姚如雪，但他无所谓，反正他不会在混社会这条道上一路走到黑，他自己也清楚这不是一条好路，说白了这种活法跟马小红她们差不多。

“没有人欺负我，真的。”姚如雪笑了起来，她也意识到自己今天晚上在杨华面前有点消极和失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