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柜子里有人？”

那看上去是学校老师的眼镜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地走进房间，听完程寂的一番描述之后，他只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的天马行空。如果是人的话，真的能猖狂到这个地步，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闯进家中躲着吗？

再者说，要想人为破坏到这个地步，这人岂不是疯到不计后果？这些遗留的破坏铁证完完全全会把罪名坐实。

可如果是易小杉这孩子单方面的虚构，这些东西又不会真的如同现场证词那样分毫不差，而且，就程寂一个小孩，也不该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查看一下又无妨......

如此想着，那名教师看了眼同样面露凝重之色的程寂，伸手示意他稍微躲远一点，而后，他干咳了几声，似乎是示意柜子里的人，自己将要打开柜子，不要过分冲动。

嘎吱——

那藏有中年男子的柜门缓缓地被教师打开，包括程寂在内，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声。

“啊！”教师后退了半步，随着柜门朝外敞开，那些带血的么球都飘了出来，吓了他一跳。

么球没有消失，那人难不成还在？程寂微微皱眉，趁着没有被劫持控制，打算招呼着这叫不出名字的老师一起离开。

可是，那名教师却突然胆大地伸手拨动么球，明明脸上带着畏惧恐慌的表情，似乎柜子的东西比起站在原地害怕，对他有着更大的吸引力。

顺着身侧的空隙看去，程寂定睛一看，顿时明白了教师到底发现了什么东西。

不是那躲在柜子里的中年男子。也不是惨遭杀害的同学的头颅，恰恰相反，是程寂无论如何都无法在当下的情况下想到的人：易小杉的姐姐！

她侧着倒在柜子的最角落，被一大堆么球所掩埋，先是那些轻盈的、充么充足的球，再到不饱和，耷拉着沉在底部的部分，最后，变成一袋袋完全没有使用过的么球，如同铺陈在尸体上的落叶一样，将尸体挡住。

这怎么可能！柜子里此前分明是那中年男子，而且，易小杉姐姐的尸体又从何而来？

也就是说，两者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完成了位置的替换，让本该躲在柜子中企图杀死程寂的那个“人”，悄无声息地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骸。

“小同学，这是......你的家属吗？”望着血目圆睁的尸体，那名教师也不淡定了，背上顿时冒出涔涔冷汗，不及程寂回答，他慌忙拿出手机，想要拨打电话，或许是报警，或许是在跟校里的领导优先汇报。

再往后，就是来了一大帮人，后续的扫尾也便与程寂无关了。

画面重新回到夏红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