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做主，但是不能这么做。”我苦笑道。

即便蒋妍说了，可以给我借钱，甚至让我借钱去招兵买马。

我也需要和王科，焦莉莉几个人商议，因为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蒋妍叹了口气，伸出手握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陆遥，我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别的不说，五年的合同，费用一干多万，足够你改变你的一切了。”

是啊，一干多万啊！

有了这钱，我们可以不用蜗居在那个小超市改的小破所里，可以扩大律所规模，甚至买一层办公楼，也像临海排名第一的环亚所一样，招募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甚至是去挖有资历的老律师，曾经炽热的梦想，似乎都唾手可得。

但是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听风就是雨的陆遥了。

我现在有喜欢的人，有愿意跟着我一起创业的同事，我不是那个自己吃饱喝足就能抛弃别人不顾的人。

我点了点头：“我会详细的考虑的，这件事过两天我再给你答复吧。”

我不动声色的把文件重新递给了蒋妍。

蒋妍收起文件，看了看我，吸了一口果汁，又噗嗤笑出声来：“这次你是真变了，不急不缓，有点律师本色了。”

“是吗？我没觉得。”我苦笑一声：“倒是你变化挺大的，更加成熟，也更现实了。”

“是啊，你离一次婚，你也会更现实了。”蒋妍自嘲了一句，随后又认真的说：“陆遥，我希望你郑重考虑，你知道我爸在云德集团的关系，他现在还没退休，可以帮到我们，中标的概率是很大的。”

“嗯。”现在还没有到聊这些深入细节的时候，但是我其实心底还是挺感谢蒋妍，给我透底说这些内容的。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道：“要不要我送你？”

“我今天没开车，那麻烦你了。”蒋妍也很客气。

我俩心照不宣的，好像真变成了普通朋友，是那种可以有业务往来的朋友。

北方城市的初夏，夜晚还是有点凉的，我在车上抽烟透气，吹着风还挺冷的，重新穿上了西服。

路灯的灯光照进车里，蒋妍看到好奇道：“这个牌子的西服不错，不是你以前像暴发户那一套了，挺有品味的，新买的？挺合适你的。”

“嗯。新买的。”

蒋妍又问：“是女人帮你买的吗？”

我苦笑道：“是的。”

蒋妍沉默了一会：“是宋芳菲对吗？”

我没隐瞒，点了点头。

蒋妍脸色有点难看，一直没再和我说话，她现在单独住在原先她的婚房里，没和父母一起住了。到了楼下，蒋妍问我：“要不要上去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