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道：“妹妹累了一天，姑娘最是注意容貌，她的口脂都已经没了，脸上也一直出汗……”

少女立刻懂了沈烟的意思，她心道沈烟虽是柳青的拖累，不过还能注重这么多细节，难怪柳青那么依赖他，她道：“请青姑娘等等，我现在就去带些胭脂等回来。”

沈烟应了声，少女在离开时，沈烟补充，让她回来时别落下什么，一定要将各种瓶瓶罐罐买全了。

白沐非见沈烟一脸平静地说出好几样女子才用的各种胭脂水粉名字，他用微妙的目光看沈烟。

门关上后，白沐非道：“沈公子。”

沈烟：“嗯？”

白沐非：“你似乎……”他欲言又止。

沈烟见白沐非一直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自己，却迟迟不说，他询问：“怎么了？”

白沐非：“你对这些女子所喜的胭脂水粉，似乎非常的理解？”

沈烟：“……”别问，问就是一段不愿回忆的艰难险阻的黑历史。

沈烟决定无视白沐非，目光再次转移到了柳青身上。

从之前开始，沈烟便一直用这种目光看自己，柳青询问：“沈公子，我怎么了吗？”

沈烟答非所问：“同时为五位战斗师治愈，你累了吧？”

柳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道：“是有些累，不过还是可以忍。”

沈烟道：“你需要休息。”

柳青摇头：“我真的可以坚持，”顿了下，他又说：“最开始时，我为一位战斗师治愈，足足用了三刻钟的时间，现在勉强两刻钟就可以了。”

沈烟不吝夸奖，“好厉害。”

关于这点，白沐非深有同感，他道：“柳青神伺绝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治愈师。”

柳青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神情又暗淡了，他道：“我过去一直在神殿，虽有治愈天赋，却从未想过为战斗师做些什么，如果我从过去便像司瑶小姐一样，或许我的治愈力已经很熟练了，这样的话……”

柳青双瞳有些发红，这样的话，他或许可以救下更多的人了，例如，今日第二位来到这里的战斗师，那个人……”

白沐非道：“柳青神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见柳青并没有被安慰到，他看向沈烟，寻求沈烟的赞同，“是吧，沈公子？”

而这时，沈烟的思绪也顺着柳青的思绪，转移到了那位命运多舛的战斗师身上。

沈烟脑海中闪过那一场夺走男子生命的大火，还有男子痛苦声嘶力竭的画面，他在灼灼燃烧的火焰中说，他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他说，战斗师的存在，或许就是伤人的错误。

沈烟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他感觉大脑一阵阵发疼，心里难受。

白沐非唤道：“沈烟公子？”

沈烟在白沐非的一连叫唤中回过神，他目光茫然地看着白沐非。

白沐非询问：“你怎么了？”

在沈烟要回答时，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几人同时朝着门的方向看去，在得到沈烟的允许后，门被推开，之前那位少女手上仍旧拖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一个手执小铜镜，以及十几个瓶瓶罐罐。

少女解释，这些瓶瓶罐罐是哪一家的新品，其中好几款都是最受好瓶的，不过考虑到每个人的喜好问题，有些常用的，例如口脂，她就买了好几种。

沈烟点点头，从少女手上接过托盘，便让少女离开了。

少女离开后，沈烟端着托盘进入内室，放到里面的圆桌上。

柳青和白沐非一起跟在沈烟身后走了进去，柳青坐在椅上，等着沈烟给自己补妆。

柳青想，他要配合沈烟，让沈烟尽快给他补妆，这样，他就能赚更多的银子了，虽然有些累，但是能够为月归做些什么让他感到很开心。

沈烟看着托盘上的各种胭脂水粉，在之前思春楼扮过女装后，他曾对自己说过，他再也不要扮女装了。

然而，所谓誓言大概就是被打破的。

沈烟道：“柳青，要不，就让我来吧。”

柳青、白沐非疑惑地看向沈烟，一是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烟继续说道：“我来扮演你，给那些战斗师进行精神域的治愈。”他总能想到那位将在不久的未来，死于火海中的战斗师。

如果，早如此，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可以治愈那位战斗师了。

柳青：“……”

白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