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
陆承远一身病容,但那眼,那鼻子,唉,真是和陆明川像的狠呢。
甚至连有些小表情,小动作,都有些像!
哎!
这狗血的缘份!
反正这样了,
爱咋滴咋滴吧!
看着这边教学进展顺利,傅秋语便没有多呆,悄悄给陆暖暖留下一罐麦乳精就走了。
她想:这大约也是刚才陆明川夫妇看到陆明川震惊的原因吧。
估计川哥哥也看出来了。
无论如何,她尊重川哥哥的选择。
但,认亲永远是一把双刃剑!
她不委屈自己!
也不希望陆明川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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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夜晚的风格外凉,她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往上拢了下。
这时,
小狐喊:
“主人,小黄鸡昨天晚上,今天白天都按我们说的做的,非常听话!”
“好,听话符效果持续多久?”
“十天!”
“够用了,十天就习惯了这句谎话!”
“嗯,我和午盏去放风了!”
傅秋语答应了:“嗯。”
这两货啥时候关系这么铁了,都能一块儿玩了。
午盏:难兄难弟,因为有一个共同的傅扒皮!
小狐:难兄难弟,因为有一个共同的傅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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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棚里,
课讲的差不多了。
陆承远让陆暖暖给倒了一杯水,他喝了口,温和的看着陆明川,小心的问:
“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一个人!”陆明川答完,继尔又补充了一下道:
“几年后,我将会成家,会有一位美丽聪明的妻子。”他以后会和阿傅拥有一个温暖的家。
孤身一人?
陆承远一听,
心头不禁涌起一片酸涩。
最后,
他动容的看着陆明川,眼尾泛红:
“能告诉我,你父亲的名字吗?”
陆明川想起陆大柱,苦笑了下说:
“我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养父!”
只有一个养父?
只有一个养父?
这句话在他耳边轰轰作响,
陆承远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心里有几分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他小弟也有一个养父!
他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紧紧盯着陆明川,深深吸了口气,似是不确定的问:
“你养父是叫陆大柱吗?”
突然,一团棉花哽在喉中,
想吐却吐不出来,陆明川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握握拳头:
“嗯。”
他可以说实话。
但最后,他又咬了咬牙说:
“我从小无父无母!而且我习惯了一个人!”
唯一那丁点的亲情,是陆大柱给他的,虽然充满了算计,但却是他以前孤苦生活里唯一的一点亮色。
他是明明白白的被抛弃的,给了钱,还给了玉佩。
呵!
陆承远的心一沉,苦笑了下:
“嗯,明白了。”
他知道,这么多年的苦,不是三两句就能说的清的,何况,自己家还没有一个定性。
父亲倒不至于放牛棚,但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但,
明显陆明川不想攀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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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远眼睁睁的看着陆明川走进黑夜之中,
双手抱脸,泪水顺着指缝里淌出来。
小弟,
他应该就是自己的小弟啊。
因为陆大柱就是小弟的养父啊!
当年,陆大柱不是说小弟已经死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可怜的小弟!
他甚至能想像出来,小弟从小孤身一人,得在乡下受了多少磨难与苦楚啊!
而他们却在京城,锦衣玉食,享尽荣华!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的对不起小弟!
陆承远指缝间的泪水越涌越多,
阮香玉上前抱住他,不停安慰他:
“我们再等等吧。”
“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她理解陆承远,
小弟是陆家多年的心病,是年年盼,日日盼,
最后等到的却是陆大柱口中,小弟去世的消息。
陆家伤心之余,还让陆大柱寄了小弟穿过的衣服,给小弟建了一个衣冠塚。
不知过了多久,
陆暖暖眼神发亮,指着陆明川离开的方向,后知后觉的说:
“爸妈,这人长的好像年轻时候的爷爷啊!”
“以后在外面说话注意点儿!”阮香玉训斥女儿。